张澜掩口娇笑不已。
幻儿说：“可是姐姐你要多想想办法，太大一定会掉下来的。”
幻儿用掉来形容下垂，好似有些过分。糖稀吗？能在外力的作用下，拉扯拉长到掉下的程度？
不敢去看她挺起的，有着明显形状的胸脯，吴惠的目光躲避到一旁。
“完美，很完美。”
“你都没有仔细看，怎么能说完美呢？”张澜旋即慵懒下来，和昨天在紫福阁，在岁月老人身边的状态一模一样。“那你告诉我，嫂子的身材和我比，谁的好？”
张澜说：“人人都说，女大十八变。其实也不是那么准确。女人随时都在变。心境变化，外貌变化，还有身边的男人也在变。师兄，你说女人会不会被她身边的男人影响？改变呢？”
两个疑问，似乎都是意有所指。至少是吴惠这样理解。
“师妹，男人和女人之间都在互相影响，都在改变对方的一些习惯。有的夫妻之间会磨合的不好，有的会很好。人和人是不同的，想要的也是不同的。”
“我说呢，这菜的里面怎么会有这么浓的味道。”
随后，张澜说了望乡楼的来历和镰刀湾森林的近况。尤其是后者，吴惠很是在意。
张澜没有说自己与江畔结束后去了哪里，一笔带过，只是说自己回了趟家，然后来到了望乡楼。
哪段日子？魂之谷？吴惠想起来，那个时候已经是和董晴憷在一起，张澜不过是初次去。早一些时候的离魂岸？是董晴憷和自己面对玲珑神将……吴惠想到自己的变化，所有重要的时刻里，都没有张澜的影子，那么她是怎么第一眼认出的自己？
吴惠困惑不解，疑问的神情没有留意到的流露出来。
张澜看到，于是她开始说：“我该称呼你什么呢？是哥哥还是师兄？总之不能是夫君吧。毕竟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名分没有，实情更没有。”
幻儿马上说道：“嫂子不坐，哥哥都求着坐。嫂子要坐，哥哥嘴巴高兴的，裂开到了要用针线来缝。”
张澜回到了她的座位上，一点也没有生气。
张澜说：“这里是望乡楼，好看吗？”
吴惠想要躲，身体僵硬得没有办法躲。反正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是硬的，包括脑子也是。
“你还是回去坐，这里不舒服。”吴惠的话不管用，张澜还赖着。
幻儿说话了。“姐姐，你走吧。要是嫂子坐上去……”话说一半，幻儿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都知道了？”
“吴恩惠当然比我漂亮，身材也比我的好，可是有一点她一定比不过我。”张澜站起来，走起来，在吴惠的身前转圈，迈步，搔首弄姿。“她一定没我骚！”
“你不要这样说自己。”
“你见到我的第一面，是不是认出了我？”
等到了吴惠提出的问题，一瞬间的犹豫都没有，张澜直接回答道：“不是第一眼，而是第一眼之前就已经知道你是谁。谁是吴惠？是那位升阳山上的，我的师兄。但是看到你的第一眼的时候，我还是没能认出你，甚至一些些的熟悉感都没有。直到紫姑娘说出了你的名字，我才知道你是你。”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
幻儿说：“姐姐啊，你的大、腿、根儿那些个地方有点粗了。我可没有说姐姐你腿粗，就是那一点点的地方没那么细。可是你屁、股还有点小……”
“小妹妹，我还没有站起来呢，你怎么能看到我的……”张澜哪比得了幻儿的大嘴巴，可以轻易说出屁、股两字？
幻儿又说了：“我嫂子坐在我哥哥身上的时候，屁、股都是都是，那个……”用手比划比划。“都是那个形状的，你坐椅子上都没有。我偷偷看过了，刚才掉筷子的时候。”
吴惠说：“这是我的妹妹，吴幻儿。”怼怼低头猛吃的幻儿，让她见人说话。
幻儿呢，蹦出来你好两个字，没了。
“妹妹，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今天咋不说话了？”
还在笑，张澜笑声中的，娇的味道少了些许。
幻儿说：“姐姐的个子比起嫂子……差不多一般高。姐姐的腿好像要比嫂子的长点……”
张澜收住娇笑，有些不好意思，正是受到赞美时表现出的谦虚。吴惠呢？心中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她开口，这尴尬就没有了。
吴惠不擅长这样的话题。别看他平时能够说些带颜色的笑话，真真面对的时候，还是刚开过枪的新兵蛋子。
“都，都好，那个……”吴惠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幻儿一旁说：“依着我看，还是这位姐姐的身材完美。我嫂子的，有些小。”
“师兄一定是有了爱的人。”为吴惠斟酒。张澜妩媚的笑容露出风情，那含、着情的眸子，调皮的眨了一下，更是能吸引男人的心。“告诉我，嫂子是不是很漂亮？”
“她……她是很漂亮。至少我是这样看的，很少有姑娘能够比她好看的。”
张澜一下子一本正经的正襟危坐，严肃的说道：“哥哥，我的身材完美吗？”
“师兄，我一直都是你的师兄。”
“好啊，吴师兄，你的身上一定发生过很多精彩的故事，对吗？”
“你也一样。现在的你，和从前的时候比，变化更大。”
望乡楼是泰林剑门的产业。从望乡镇开始就已经建立。在望乡镇扩建的过程中，望乡楼出了很大的力量。伤秋大会的幕后举办者，其实也有望乡楼的影子。
吴惠在心神联系中，大大的赞美了幻儿。幻儿趁机说了三个字，幻灵丹。说的时候，还在非常乖巧的吃着东西。
“师妹，这里让我很有熟悉感，尤其是大堂里的布置，还有现在吃的东西。这里的东家，不会是来自镰刀湾森林吧？”
“当然是，而且还是你见过的。还记得吗？有一次你来到泰林剑门，说完事情后正好到了饭点儿。我爹爹留你吃饭。你呢，吃高兴了，硬要这厨师和你走。后来我出来骂了你，才算罢休。”
张澜听着不爽。好些女人都会存着对比的心思，尤其是面对同一个男人的时候。“妹妹，你话没说完呢。为什么不接着说下去？”
“我说了怕你不高兴，还是不说了。”
“没关系的，我不会不高兴。”
张澜的眼泪来得太快了，只有那么几滴，但是都挂在了脸蛋上，说不出的柔弱与可怜。
“那些天里，我天天的都在耀世楼下，祈祷着有谁能够站出来，把那个坏女人牵走，把我的畔儿哥哥还给我。可惜啊，每天我都会失望，每一次失望我都会和自己说，来个人吧，只要抢走女人就好，男人我不要了，我要把自己送给那位英雄。”
当着幻儿的面，张澜坐进了吴惠的怀里。葱白一样的手指落在吴惠的鼻尖上。张澜凑到吴惠的耳旁说：“那个英雄就是你。你要了我，行吗？”
“耀世楼大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有谁会不知道？还有江畔，他也会与我发送些灵元竹简，其中提到了你。我想你不知道我和江畔的关系吧？”
“这里面有他的事情？”吴惠避开了后面的问题。
“五源城里有间小屋，名字叫做盼澜小屋。如果时间回到那里，我还在期待着，憧憬着我和他的未来。风水轮流转。哼哼，耀世楼上面的他，我看着和我好像啊，也在憧憬着未来。没想到，你来了，抢走了吴恩惠。”
吴惠抓过一块蛋糕，塞进了幻儿的嘴巴里。
“你的妹妹好可爱噢。第一眼看见她，我还以为是你的女人呢。”
吴惠转过目光，这一次对上了张澜的视线。
“你不是不让我乱说吗？还说我是大嘴巴。今天我就小、嘴巴一回，你还说我，做你妹妹好难呐。”
吴惠用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化解。
张澜为幻儿布菜，让她多吃点。然后还是不说话，场面又尴尬了起来。吴惠心说，还不如不让这个大嘴巴跟着，起码还能有点暧昧，让自己能够多想想那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