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层浮云塔是你的本命源器,里面发生的任何事你当然知道。”
“无意否认你的努力,游师弟,这样很不好。”
“阴师兄,九层浮云塔原先的塔灵已经是极致,如果不做出现在这样的改变,那么改造浮云塔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吴惠打量四周,空间很小,和丹炉的体积十分的不相称。化作成、人形的吴惠踩踩脚下,有些绵、软。头的上方有些异样,明明空空的,吴惠还是能够发觉到那里有些不寻常。
九阳焚天炉外,五常老人打出一缕灵力进入到战火中,将战火催发。丹炉内的温度开始升起,脚下的绵、软一点点的坚硬、起来。
一道声音自九层浮云塔外传进来,带着很浓很浓的疲惫。
“忘不掉,那是养我的地方。”
“好,我们去同存异,坚持你和我的观点,但是不能妨碍到接下来的事。”
吴惠说:“我发现你儿子比你好太多了。”
“实情指的是什么?”
五常老人说:“九层浮云塔需要一个新的塔灵,来控制九层浮云塔的力量。你是最适合的人选。当时我让你选择,是成为永远可以存在的塔灵,还是任由我放手?”
“你放手我就是个死,当然会选择答应你。但是你什么都没有和我说,你是在欺骗我!”
吴惠发现自己的神魂被进入的热力撕扯开,成了一条条如柳絮般的存在。热力在通过自己魂体发散出去的同时,又会将这柳絮般的神魂之力带出。
最直接也是最明显的感受就是,吴惠察觉到自己的神魂之力正在被一点点的抽空。
此圆球正是九阳焚天炉名字中的九阳——九阳珠之一。
温度持续的升高,让吴惠感觉到此种温度能够将一切融化,只是自己的脚下,触碰之处越发的坚硬。
丹炉中烘烤的力量,全部导入吴惠的魂体中,出现的无法忍受的燥热,再通过吴惠的魂体发散出去。
“为了天下苍生,为了人族的根基,我别无选择。他作为游家弟子,这也是他的宿命。不论他是愿意还是怨恨,这都是他的命。”
“游师弟,不要认为我是在指责你。”
“当然不会。”五常老人说:“这个孩子还有一个喜欢的人在外面,他的付出,将会回报在他喜欢的人身上。”
“给我一个理由,让我在意在意你。”
“我救了你的性命。”
“那是你没安好心。”
“我是让你寻找祁寒巨龙,没有让你用人的神魂。”
“祁寒巨龙作为塔灵,发挥出的能量不如这个孩子。”
阴浮说:“他的心情我能感受到,太苦了。”
“游师弟,听到你的声音总是能让我安心。”
“阴师兄,辛苦了。”
“你和那孩子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没有办法,人老了,总是想事情简单了些,功利了些。”
五常老人虚空一抓,吴惠的魂念升起;五常老人的手对着丹炉送出,眼前一花,吴惠来到了一处陌生的空间里。
“这就是九阳焚天炉了?”
“你不信任我,我何尝能够信任你?尤其当时的你还是一个濒临魂飞魄散的状态,宣誓已经无法约束你,我只能选择隐瞒。”
“听你这样说,我的生气是毫无道理的,我应该向你道歉才是。”
“你的怨恨是从自在门开始的,我理解。孩子,对这件事我只能说一句抱歉,实在是没有任何方法能够解决。孩子,自在门你就忘掉吧。”
头顶上的九阳珠发出吸力,将吴惠魂体散发出的热量吸收。当吸收到一定数量的时候,九阳珠转动一格。如果吴惠能够注意到,会发现九阳珠的边缘有着均等的刻度。当吸收的热量足够的时候,九阳珠会发生顺时针的转动。
九阳焚天炉持续的加热,产生出的所有温度全部进入到吴惠的身体。燥热变成烤灼,比用刀在心尖挖坑还要难熬。现在吴惠的感觉并不是疼那么简单,还有生生的撕裂感,整个身体都在四分五裂,这哪里是身体被溶解的感受。
不管多么难以忍受的痛苦,当痛苦存在的时间达到一定长度,人都会有些适应。
“再次欢迎你的到来,游定坤圣人。”
阴浮最后一声道谢,结束了俩人之间的谈话。九阳焚天炉里的炼化,正好开始。
温度升高的速度越来越快,吴惠头顶上的变化开始显现。空空无一物的地方,出现一个圆球,像是太阳当空。
“好心还是坏心,那都是以后的事情。当时没有我出手,你一定会死。”
这是实情,吴惠没有办法否认。
五常老人说:“在当时,我将实情告知,你是会同意还是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