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种解释能够说得通过。”吴惠说:“一定是纯净的魂念才能被我感应到。人的魂念因为有太多的想法,不能被那种声音接纳。”
董晴憷根本不懂吴惠书说的东西是什么,还不好意思多问。吴惠也知道,于是说道:“就在刚才,那种感觉出现了。我发现在离我不是很远的地方,有人非常的……烦躁的心获得了抚、慰,得到了安宁的那种温和的愉悦……好复杂啊,总之这个人将要去办一件很危险的事,但是他已经忽略掉了危险,心中只有任务的存在和自己的使命。他已经无所畏惧了。”
“对,就是声音。但是我找不到声音的来源,也没有办法辨别出这种声音到底是什么发出来的,只是感觉到有,完全的听不到。后来我发现,当命中靠近我的时候,这种感觉会变得强烈。在后来,当你经过树木或者什么植物的时候,这种感觉也会发生变化。哪怕一些动物,妖兽什么的,我也能感受到。”
“不会是幻听吧?毕竟你受伤这么重。”
“根本不是。因为这种听不到的声音出现后,我的心意能够和他们联络,不是那种心意相通的联络,是感同身受的联络。就是……怎么说呢。就是他们的情感变化我能体会得到。他们高兴,我知道;他们难过,我也能知道。”
殷会好冷静辩解的样子,只会令黄山河确定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吴惠的魂念海里,在和董晴憷说着悄悄话。董晴憷问他刚才怕不怕,吴惠说不怕,其实也怕,还说着些笑话在逗董晴憷开心。只是一股心血来、潮打扰到了吴惠。
久没听到吴惠说话,董晴憷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既然如此,那么以后的事该如何安排?”
殷会好说道:“既然神功老祖已经显身,那么听您的。”
“却之不恭受之有愧。老头子我只不过是一个路过的,不想管闲事。没法子,谁让差点被杀死的小家伙是我师门的后人。殷会好,你也不想让人找上三十三重天吧?”
“那会不会是心理上的幻觉?只要是有魂念存在,就会引发你的这种感应?”
“不会的。”吴惠说:“我仔细想过,为什么在我的魂念靠近任何带有生命的物体时,都会发生不同程度的反应,唯独靠近人的时候。”
“那是为什么?”
吴惠一个没有身体的人,哪里会不舒服?哪里能舒服?只有感觉上才会有些不舒服。
“很奇怪的感觉,一直以来都有。”吴惠说:“在鳴鳴山祭坛的时候,当我的魂念完全消失的那一刻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还和我说了好多好多的话。等到后来我醒了,发现我的魂念中多出来一种声音,很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
“我知道有人能找到三十三重天,也知道有人有能力让三十三重天难受,不过是非曲直总是一件事评判对错的标准。我殷会好无愧于心,这就是好的。”
在黄山河威胁的面前,殷会好不卑不亢,从容得不像是三十三天外修者该有的样子。
三十三天外出来的修者,以疯狂著称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