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晚辈不敢欺瞒圣人。”
“我相信,因为我也不懂。”
布卜科走了,干干净净的走了,那把摇椅也被他带走。楚浩仁也走了,磨磨唧唧的走了。不是他的动作磨叽,而是他的心情。
楚浩仁想不明白布卜科是什么意思。迟疑下,说:“您出手,他定无生还之理。”
“如何我能一击灭杀他,我早已经是天下第一了。”
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玩世不恭的布卜科忽然黯淡下来,是那种失望,或者更严重些,是颓废,一下子使布卜科衰老。至少楚浩仁的感觉是这样。
“圣人,我想提前知道福境的具体情况。您看可以不可以?”
“完全可以。不单你可以去看,还可以提前把城里的孩童送过去。不过有一句丑话说前头,福境的守卫得在十年后交给你。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远远看一眼,不让你东湖城的人过去。”
权衡利弊,楚浩仁还是左右为难。
楚浩仁和布卜科接下来的话,全都是灵念传音。
布卜科随意的摆弄自己的手指,看也不看楚浩仁。
“谈崩了?”
无数的野花渴望着温室,想要进入她。进入了,野花还是野花吗?
吴惠说:“东湖城的大名,小子我一直听到,尤其是您好人的名声,让小子心向往。小子怨那黄昏乾坤老头好久,只怪他不肯替小子引荐。他说我一个小崽子,不配,太伤人了。”
“与黄昏寨颇有渊源,看来你与有人贤侄交情不浅。”
“我是吴惠,您应该听过的。”
吴惠喜欢秋天,吴恩惠因此喜欢冬天。灵人呢?灵人喜欢是什么样的天气?不管有多少个灵人,他们所有人都喜欢雨天。
大下雨的,还不打伞,愣是让大雨浇,弄得自己像是宗门的小花骨朵,以为一场大雨自己就能含苞待放,甚至能添光加彩。
岂不知,娇艳的花朵从来都是温室中的产物。野外只有数不尽的野花,哪怕芬芳了天下,也不过是用来对比衬托的可怜物。
布卜科装比的神态很快回来,嘿嘿讪笑两声,说:“圣灵门的神国殿要有些动作,他是棋眼。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卷了进来。现在你也一样,愿意还是不愿意,没甚分别了。”
“圣人,您的话,晚辈不懂。”
“真的吗?”
“不管怎么样,是我让你现在为难了。这是个事实,我得认。”布卜科说:“不妨给你透漏点儿天大的消息,让你吃点甜头,省得你老是心里憋屈,觉着出狼窝进火坑。”
吴惠知道他们在传音唠嗑。看看都没注意自己,蹑手蹑脚的溜向屋里。
递眼色给楚浩仁,让他看看吴惠。两人看着吴惠的背影,布卜科传音道:“不妨打个赌,我现在出手杀他。你堵他是生是死。”
“看来圣人您早已经预料到了。”
“个顶个的疯狂,看看那几块料,猜都不用猜。”布卜科说:“瞧瞧我,多么强大的一个人,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我装比了?”
楚浩仁心说,你现在就是个比,装得贼像。
楚浩仁当然听说过吴惠。不过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谁能一眼看出这个吴惠就是当年拯救了黄昏寨的吴惠?
既然没认出自己,吴惠也没想让楚浩仁认出自己,他就是没话找话,吴惠就是尴尬和后怕,还有无法说出一声不的难过。
吴惠打心底里不想接下这份‘美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