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袖一下听了这么多,显得很懵。
方多病见竹袖姑娘看起来并不是很适合说话,想要继续开口。
但竹袖颤抖着的声音先他一步响起。
“那位姑娘无意于你,无论你们门规是否能让你们相恋。她不过是拒绝了一个并不心悦之人,却被害得几年不得好过。”
“你却好意思将这一切怪在她身上?”
林舒翻了个白眼,并不作答。
“前段时间,她终于在一次梦醒后将一切给记起。”
方多病盯着林舒,对方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懊悔,也没有愧疚。
反而是痛快的笑意爬上嘴角。
林舒的脸色在方多病的叙述下变得越来越阴沉。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当年的事情,除开他没能达成所愿,应当没有任何破绽才是。
方多病面不改色,一下抽出尔雅来架到他的脖子上。
剑与林舒的脖子的距离是他只要敢前进一步便会见血的程度。
林舒登时不敢动了,只是还死死瞪着方多病。
“方公子,你方才说,那蛊惑之术,他也对我下了,是吗?”
方多病抿了抿唇,点点头。
显然他根本就不曾悔过。
方多病也懒得与他这种人多说什么,他转过话头。
“你之所以今日会来,是想要灭竹袖姑娘口吧?”
“哈哈哈哈哈哈……”
“谁叫,谁叫她拒绝我?谁叫那什么劳什子不让弟子相恋的门规?若是她不拒绝我,我就不会被他们赶出来,我也不会去学那劳什子蛊术,也不用指使她杀人。我变成如今这个一无所有的样子,都是她害的!!!”
方多病气愤地摇摇头:“不知悔改。”
毕竟……
“你以为那蛊惑之术解开后,便能一了百了,万事无虞了?”
方多病看着林舒狰狞的脸:“你害得那位无辜的姑娘做了好几年的噩梦,她日日不得好眠,总是做自己要杀害同门的梦,醒过来却又什么都不记得。”
“你当时与那位姑娘表明心意被她所拒,结果被路过的罗宇听到。他上报了宗主,却还来和你通风报信。”
“你不知他听到了这消息,还以为是那位姑娘所说,故而对她心怀怨恨,对这狠心将你赶出来的掩月宗也怀有怨恨。”
“你偷学了掩月宗的蛊惑之术,蛊惑了那位姑娘,本想借她之手杀了几名掩月宗弟子。结果她居然半路清醒过来,你害怕被发现,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