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子谢道:“蒙陛下不弃幽隐,欲贫道居官,贫道乃山野慵懒之夫,不识治国安邦之法,日上三竿堪睡足,裸衣跣足满山游,身消遥,心自在;不操戈,不重器,方能修道本我,开辟阴阳。”
纣王听罢,叹道:“朕闻先生之言,真乃清静之客。”
云中子说罢,离了九间大殿,打了一稽首,大袖飘风,扬长竟出午门去了,文武群臣正要上前奏事,纣王与云中子谈讲多时,已是厌倦,袖展龙袍,起驾还宫,令百官暂退。
纣王接剑道:“此物该置于何处?”
云中子道:“挂在分宫楼,三日内自有应验。”
纣王随命传奉官:“将此剑挂在分宫楼前。”
纣王笑道:“皇宫重地,士子儒林,人道庇佑,又有至圣先师之德庇佑,妖魔从何而来?
想来先生是看错了!”
云中子笑道:“陛下如果知道有妖邪在此,妖邪便定然无法侵入,而只有陛下不相信有妖邪在此,这妖邪方能趁机蛊惑陛下,若是久而不除,恐酿成大祸啊。”
截教者,运阴阳而炼性,起万物于阵中,夫教主通天者,道心成而万物宁,炼神魄而为物,乃阵道之始也。”
纣王听完大有兴趣,说道:“既然三教教主如此人物,不知有何方法可以聆听三位教主之教诲?”
云中子说道:“贫道住终南山玉柱洞,云中子是也,正是原始天尊座下弟子。”
纣王闻言,转怒为喜,道:“方才道者见朕稽首而不拜,大有慢君之心;今所答之言,甚是有理,乃通智通慧之大贤也。”
命左右:“赐坐。”
云中子也不谦让,旁侧坐下。
百官无可奈何,只得退朝。
传奉官领命而去。
纣王复对云中子曰:“先生有这等道术,明于阴阳,能察妖魅,何不弃终南山而保朕江山不陨,到那时,高官厚禄,扬名于后世,岂不美哉!
何苦甘为淡薄,默默无闻。”
纣王言道:“按道者所言,这宫中既然有妖邪为祸,那将以何物镇之?”
云中子揭开花篮,取出松树削的剑拿在手中,对纣王说到:“陛下不知此剑之妙,我阐教最擅炼器,此剑由我取雪顶寒松枝丫所炼,如巨阙般镇压妖邪,只要道行在贫道之下的妖邪,皆可镇压。”
云中子说罢,将剑奉与纣王。
纣王大喜道:“道者竟是教主门徒,不知道者因何事见朕?
有何指教?”
云中子说道:“因贫道闲居无事,采药于高峰,忽见一道妖气贯穿天地,从朝歌而起,而朝歌龙兴之地,大王居所,贫道恐有妖异,特来朝见陛下,除去此妖。”
云中子欠身而言道:“原来如此,天子只知天子贵,却不知三教至尊”纣王道:“他们又是如何尊贵呢?”
云中子道:“人教者,扬天地气运之所钟,为人族安身而立命,夫教主太上者,夺天地之造化,采日月之精华尽聚一炉,炼九转而丹成,乃丹道之始也。
阐教者,养水火以胎凝,步罡气于雷门,夫教主原始者,参乾坤之妙用,表道德之殷懃,乃器道之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