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莉看向维罗妮卡。
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做不了什么。
妮莉面对着刚刚想要杀死自己的家伙，也只能简单地安慰一下她。
我无法确认，也许它们全都只是来自于我从小听到的话而已。
“也许它们的出现只是由于我跨越了他人设下的界限，而非因为伤害了你。”
伊妮德转过头，用通红的双眼看着妮莉：“我会不会已经……
伊妮德将毛毯扯紧了点：“你怎么知道？”
妮莉说道：“现在的你不是冷静下来了吗？
难道你此刻没有为自己刚刚的行为感到歉意和愧疚吗，你有吗？”
伊妮德没有反驳。
她知道是自己的错：“天性使然。”
邪恶的始终是邪恶的。
伊妮德披着毛毯坐在地下室的角落里。
她双手环抱膝盖，双目空洞地凝望着墙壁。
握着水杯的手臂从她左后方伸过来。
妮莉将伊妮德留在原地，转身走到维罗妮卡身边。
“你刚刚召唤了亡灵吗？”
“无法获得救赎了？”
妮莉说道：“你又没有犯下什么大罪，为什么需要救赎。”
伊妮德说道：“罪恶已经在我的血液中流淌了。”
伊妮德微微点头。
妮莉说道：“你还是人。”
伊妮德说道：“但是我现在的愧疚和歉意到底有多少是发自真心的呢？
妮莉自己喝了口橙子：“我们是人，我们驾驭兽性。”
伊妮德说道：“不是兽性，而是和人性等同的东西，也不是一个部分，而是完整的，我的问题是无法通过理性战胜的。”
妮莉说道：“你并不是一直是这样子的，是白龙的血液改变了你，那不是真实的你。”
妮莉侧着头说道：“喝口水？”
伊妮德麻木地伸手接过水杯：“对不起。”
妮莉说道：“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