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他们不重视。
“要不。”
城墙之上，一尊显圣真君看着下方无比惨烈的战场，忍不住道，“我们将这朔方郡让与妖族吧？”
堂而皇之的收走战死之人的阴魂。
可偏偏。
面对这一幕他们还不敢说什么。
妖族占据并州西部一百三十二郡，而人族手中依旧握有并州东部九十三郡。
这场大战的中心，便是双方势力范围交界处的朔方郡。
朔方郡同样被两族各自占据一般。
说到底。
对人族显圣而言，他们可以随时退往中州。
任何一方大势力都不会拒绝一位显圣真君的投效。
而且还与荆扬徐三州全部接壤。
如果地府将下一个目标放在青州或者兖州。
那么，这豫州便是一柄直插地府势力之内的尖刀。
最后结果也肯定是人类灭亡。
而代理人战争的目的就在这里，为了不让矛盾彻底激化。
死的是妖兽，是人族修士。
这可能吗？
显然不可能。
这就和地球两个超级大国不打代理人战争甚至不打常规战争，而是直接扔核弹灭国一样。
显圣真君寿元十万载，妖圣寿命更长。
他们能修成这个境界，有哪个是不惜命的？
想要放开手脚大战？
他何尝不了解这些人的想法？
下方攻城的亿万妖族，还有守城的无数人族。
数量固然无比恐怖。
是不是要让冀州、让中州？”
闻言，那名显圣真君立刻闭嘴。
“明日。”
他们的目标就不再局限于一个豫州。
兖州、青州，都是地府的目标。
而这两州的实力，或许比之豫州还有所不如。
“让？”
烨煜真君冷哼了一声，“今日让朔方郡，明日便可让并州。
那后日呢？
无他。
他们都害怕惹怒地府，将地府逼到对方那边。
虽然地府说是保持中立，可实力毕竟摆在那里。
人族固守，妖族苦攻。
地府两部相帮，只管看戏。
但在双方有人死亡之时，便会立刻跳出来。
但如若占据豫州，便能让荆扬徐豫四州连成一片。
……
并州，时隔半月时间，大战再起。
无非就是不能和以前一样潇洒。
死战不退？
不可能的，不存在的。
和他们显圣真君有什么关系？
人族显圣惜命，妖族亦然。
这算是双方一直以来默契遵守的潜规则。
可行吗？
当然可行。
无非就是爆发核战争。
好啊。
妖圣一掌拍死人族大军，显圣真君一掌拍死妖族大军。
然后双方就要开始死战，不死不休。
但对于显圣真君而言，都只是一掌的事。
既然如此，为何还需要这些人上？
无他，用一个词就是——代理人战争。
烨煜真君沉声道，“本君要迎战敖宣，你们有谁愿与本君一同出战？”
“……”一众显圣真君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搭话。
烨煜真君冷眼旁观，眼中却是满满的失望。
而张牧之之所以决定对豫州下手。
却是因为这豫州的位置太好！
豫州不但是中州的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