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和张牧之两人一同离开了这楚湘斋。
只是楚楚却并未离开厢房，而是一直依靠在窗前。
一直目送着张牧之三人从楚湘斋离开，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可张牧之三人却是吃的很开心，也算是‘宾主尽欢’。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张公子、若烟、芷仙姑娘。”
“居然还在这里装嫩，真是凑不要脸！”
楚楚眼中的敌意愈发的强烈，眼神也愈发的不善。
“这股敌意，是因为若烟吗？”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若烟也未必能看得出来。”
楚楚深吸了一口气，在内心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即便有了‘合理’猜测，少女内心的震惊却反而只增不减。
“真是的。”
楚湘斋二楼的厢房中，少女幽幽叹气，“若烟啊若烟，你要是一直都这样那个没心没肺的，我该怎么才能保护你啊。”
反而是楚楚，她表现的太过刻意。
比起若烟，她才更像是温室中长大的花朵。
至少，在张牧之的判断中是这样的。
少女伸出手指捅了捅张牧的之的胳膊，小声道，“楚楚姐姐平常不是这样的。”
楚楚对张牧之的敌意，黎若烟并不是看不出来。
她很聪明，也很敏锐，但是她不会当面说破。
而楚楚却依旧倚在窗前，神色莫名。
黎若烟作为这黎元城城主的独生女，可谓受尽宠爱。
有一尊显圣真君的父亲，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小姐。”
一道老妪身影出现在少女身后，恭敬的侍立在一旁。
“查清这个男人的身份。”
要知道，法相境大能已经是站在这个世界顶点的人物。
真以为他们不要面子的吗？
即便真的有法相境大能放下面子去演戏。
“张牧之吗？”
少女秀眉微蹙，轻喊了一声。
“刘老。”
楚楚行了一礼，轻声道，“楚楚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送了。”
“楚楚姐姐你去忙吧。”
黎若烟笑嘻嘻的摆了摆手和楚楚告别。
张牧之自然察觉到了少女的敌意，但他却只是轻笑了一声，朝少女遥遥举杯。
他不在乎。
楚楚的心情相当复杂且强烈。
“即便是演戏，但他本身也必然要拥有相应的实力才行。”
“也就是说，至少是破妄境！”
“看上去虽然很年轻，但实际上不知道是个活了多久的老怪物吗？”
她的情绪固然没有表现在脸上，但却全都在她的眼神中暴露出来。
她甚至不懂得该如何遮掩隐藏。
说不定在她心中，黎若烟也只是个咋咋呼呼、没心没肺的大小姐。
“不用担心。”
张牧之揉了揉女孩儿的脑袋，轻笑道，“我知道她只是在担心你。”
黎若烟虽然性格精灵古怪，但却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
但也正因为如此，时常会有一些图谋不轨的人聚集到黎若烟身边。
而她要做的，就是将这些人一一清除。
“牧之，你不要介意啦。”
楚楚轻声开口道，“我要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若烟的身边。”
“是，小姐。”
老妪恭敬点头，身影转瞬消失。
可黎若烟说的是击杀，而不是击败啊！
以一尊法相境大能身死为代价，就为了接近黎若烟？
“还是说，那尊法相境大能只是在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