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这边,一直有报平安。
不过回去的话,得想想怎么向项宗师交代。
那枚牌符,项宗师只是借她用用,结果她整个赔掉了。
该交代的要交代,该还情的要还情吧?”
谢星沉摸摸鼻子。
对哦,他差点忘了。
“那我们去灵珂州。”
陆明舒白了他一眼:“说走你就走啊?
这边的事不需要料理吗?”
说到这个,陆明舒很是感慨:“太后这辈子,也是倒了霉。
被他害一回不够,又害第二回,偏偏无从恨起。”
他竟然还笑:“看什么?
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看?”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句话说得真有道理。”
旧仇可以一笔勾销,但叫我与他同处屋檐下,那也是不能的。”
谢星沉道:“这是当然。
真要这么说,他还害了我母亲呢!
陆明舒道:“你忘了我师祖怎么死的吗?”
“呃……”她师祖,途经阴山的时候,被魔识吞了……
“魔皇那些年,沾了多少人命,不用我说。
“可是看起来,你们感情不错啊!”
“应该说,我们觉得彼此很好用。”
谢星沉说,“他需要人帮他办事,我需要一面能够扯得开的大旗,大家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陆明舒一看就笑了。
魔皇这是催他回去,一口一个小混蛋,还真是……
“你们不会真的父子情深了吧?”
“老混蛋的。”
他说。
“魔皇?”
从支流进天源海,整个九州四通八达。
“我们去哪里?”
谢星沉欢快地问。
数天后,谢星沉收到传信。
“谁的?”
陆明舒顺口问了一句。
“那好吧,我们把这些事料理了,再回古夏去?”
“你先传个信回去,免得太后担心。”
陆明舒交代。
“料理什么?”
“……”陆明舒恨不得踹他一脚,“魔皇那边呢?
还有你这些年四处联络的人呢?
“什么话?”
“智障儿童欢乐多!”
“……”斗完嘴,她道:“这么久没回古夏了,我们应该回去看看的。”
我家破人亡都是因为他,没有算这笔账,只是无从算起。
他现在虽然用着谢长河这个名字,可我知道他不是谢长河。
母亲已经放下了,我当然不会死揪着不放。”
现在大家不提旧怨,是因为他后来为古夏挡住了玄阳派。
再加上他原是人皇的身份……
不计较不代表可以亲近。
“你这样说就好了。”
谢星沉察觉出她这话有点不对:“如果我真的跟他父子情深呢?
怎么听起来你不愿意似的?”
她趴在航舷上问。
“开什么玩笑?”
谢星沉嗤之以鼻,“谁跟他父子了?”
“嗯。”
“说了什么?”
谢星沉直接就把信给她了。
“这应该问你。”
“问我,我不知道啊!”
陆明舒斜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