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他让她抬起头。
圆月从岩缝间漏下来，正好形成一个小小的心形。
他说，“以后不会忘记我的名字吧？”
“……”真是笨蛋，怎么可能会忘记？
“来。”
“讨你欢心啊！
我准备了两天，不喜欢吗？”
“……”“真的不喜欢啊？”
那边它的父母在叫，三只雪翼踏云驹一边飞一边叫，很快不见了。
她摇摇头，刚想出声，忽然峰侧掠起星光。
一颗，两颗，三颗……
另一面又冷眼旁观，想看看你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子。”
谢廉贞不是个好人，从来都不是。
他没做过什么坏事，只是不需要做而已。
“……”“其实你一直知道，谢廉贞并不真心，对吗？”
陆明舒默了默，点头。
后来的谢廉贞，成天追着她跑，但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隐藏得很好的审视。
“嗯，反正少喝就对了。”
清茶的香气，在鼻间环绕，一杯入口，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那个问题，我想了很久。”
“只是发现，我好像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追求者。”
两人坐在这小小的凹洞里，一边赏月，一边闲聊。
他取了小炉出来，慢慢煮着茶。
陆明舒理了理袖子，拿起那束花，开门走了出去，然后翻上小呆的背。
小呆一振翅，飞了起来。
之前没留意，出来才发现，今天正好是月圆之夜，月色倾泄下来，温柔似水。
星光，月色，还有这个独特的形状。
陆明舒定定看了很久。
“怎么突然想到做这些事？”
他又拉着她，“我找了两天，才找到这个地方。”
陆明舒这才发现，这独峰上有个凹处，下面是个圆圆的石坑，上面有岩石挡着。
谢星沉拉着她进了坑，正好容纳两个人。
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怀里还捧着花束，“这个也给你。”
满满都是，根本捧不住。
“星星都给你了。”
越聚越多，越来越密。
它并不像烟花那般绚丽，然而星星点点，仿佛银河倒悬，落在周身，一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
星光围绕中，陆明舒叹了口气：“谢星沉，你在干什么？”
“后来，我以燕无归的身份，又见到了你。
那次麒麟会上，还站不起来的谢廉贞，看她就是这种审视。
“那次来西川，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那时候的我，看着你痛失母亲，一面觉得你很可怜，让我想到了自己。
他突然说。
陆明舒抬起眼：“什么？”
谢星沉低头看着炉火：“从阴山出来的时候，你问，我到底喜欢你什么。”
“你不喜欢酒，我以后会少喝的。”
“……
是你喝太多了。”
小呆带着她飞不多远，在一处山头停下。
这是一处独峰，占地不大，风景也说不上好。
小呆把她放下就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