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廉贞冷笑一声:“师叔师伯们以为,我这廉贞星君是白当的吗?”
田博没忍住,回身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有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
田博重重哼了声,坐回去。
谢廉贞盯着曹禄存:“曹师叔,你说。”
曹禄存道:“要说地动,确实是阴山那边传过来的。
见他如此,田博终究还是忍不住,斥道:“你也知道在场的是你师叔师伯,还有没有礼数?”
谢廉贞懒得与他废话:“我再问一遍!
是阴山出事了吗?”
说他一句,他能扯出一堆事来,还是省省麻烦吧。
果然,一回头,看到的是谢廉贞那张脸。
与平日里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不同,他今天看起来很不对劲,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曹禄存就叹气:“田师兄,这位师侄是个什么脾气,咱们都知道,可轮得着咱们管教吗?
罢了罢了,惹不起就躲着吧!”
曹禄存松了口气,对他道:“谢师侄,阴山的法阵是出了点事,目前看来,似乎有破坏的迹象。
但是你不要轻举妄动,魏师侄已经过去查看了,等他回报……”没等他说完,谢廉贞转身出去,一阵风似的跑远了。
田博怒气难平,指着他的背影:“看看,看看!
若是没出大事,魏师兄身为第一宗宗主,怎么会亲身犯险?”
“……
田师兄?”
议事堂。
田博看着堂上挂的七星君画像出神。
其他人或坐或站,没一个人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廉贞半点不退让:“若是你们不说,我便去太玄宫!”
“你——”“好了好了,”文曲星君温文哲出来打圆场,“都是自家人,都退一步,退一步!”
谢廉贞却不买账,继续逼问:“别以为我不知道,阴山那边,有师祖们布下的法阵。
不过,到底出了什么事,目前还不清楚——你别激动,魏师侄已经赶过去看了,等消息就是。”
“还有呢?”
“就这些。”
眼看着两人要闹僵,曹禄存忙出来打圆场:“谢师侄,你冷静些,我们慢慢说。”
递给田博一个眼色,这位什么脾气,就算他们原来不知道,这一年也摸清了。
指望他尊师重道,还是省省吧,免得自己下不来台。
草草行了一礼,他问:“几位师叔师伯,是阴山出事了吗?”
田博与曹禄存交换了一个眼色,说道:“没什么大事,我们已经议过了。”
不料,谢廉贞半点也不退让,走上前,沉声又问:“是阴山出事了吗?”
他这样,像个宗主吗?
不尊师长,言辞无礼,让弟子看见像什么样!
还不如以前万事不管呢!”
曹禄存看向田博。
傅惊涛退位,现下资格最老的就是他了。
看着谢廉贞这样子,田博一阵心烦,干脆挥了挥手,让他随意。
突然,门被重重推开了。
田博眉头一皱,正要呵斥,猛地想到破门的人是谁,又把话吞了回去。
议事堂只有七宗主能进,这会儿除了那个祸害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