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笑过之后,他又不停的咒骂,他甚至想过冲上去把冬冬抢回来的念头。
但他知道,他不可以这么做。
病房内似乎残留着属于冬冬的气味。
他伸手,在空中胡乱的抓,好像这样就可以握住冬冬。
但做完这一切,他又笑了,觉得自己像个白痴,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举动?
冬冬知道这一刻对他来说,有多难受。
转头对简浔说,“我们过去吧。”
“嗯……”简浔点头,小心地扶住她。
她刚从那边回来,看着冬冬坐在镜子前发呆,走上来,轻声问,“那边已经差不多了,你可以吗?”
“嗯……”冬冬从椅子里站起,长长的裙摆像花瓣一样铺开。
简浔从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冬冬,想说些祝福或者喜庆的话,但又觉得不合适。
嫁给白纪非,是她现在唯一能报答的办法了。
这样她的良心才会好受一些。
难受的闭上眼,再睁开时,黑眸绽出精锐的光,“走吧。”
因为白纪非要求,婚礼现场傅司暮必须在。
他是可以不去的,他也不想去。
但是白纪非有言在先,婚礼会等到他到来再开始。
化妆师替冬冬上完妆,恭敬地问着。
“很漂亮,谢谢。”
冬冬真的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的自己。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待在这里,控制着自己,压抑着自己……
好痛苦,这种感觉从来没有,就好像身体内的一部分,生生被剥离,难受至极!
不久,李圭上来,“傅总,那边要开始了,你……去吗?”
起初是轻笑,笑着笑着,突然放肆大笑。
“哈哈哈……”
醇厚的声线,听起来却带着寒凉,苦涩无比。
今天这场婚礼,要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除了知情的人外,其它工作人员,时刻警告自己按流程办事,千万别多说一句话,更不能打听!
直到人都离开,傅司暮才转身。
“司暮,我走啰……”冬冬离去前,远远看了他一眼。
傅司暮看着她在笑,也知道她希望看到自己的笑,但他残忍地说,“别想得到我的祝福!”
说完,他背转身,面朝窗外空茫的景色,神情忧郁,内心一片荒凉。
既然开始了,就让它早些结束。这样痛苦的过程就会减少一些。
混蛋,那就等吧,看谁耗得起!
傅司暮还巴不得他在婚礼之前就死掉,那样冬冬就只属于自己了。
可是就算他有一万种对付白纪非的方式,却不能为难冬冬。
果然大家都说,女人嫁人那天最美。
今天这样的场合,也不需要伴郎或者伴娘。
简浔身为冬冬唯一的闺蜜,但也穿着礼裙,头发也精心地盘了个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