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菲儿笑了笑，转头，看向了镜中自己的脸颊。
熟悉，却又陌生。
现在的她，活成了最讨厌的模样。
“你做了多久了？”
萧君临点燃香烟问道。
“我弟弟，也是被我妈惯坏了，吵着闹着要买房。”
“我爹妈都是普通职工，这些年没攒多少钱。”
“我于心不忍看他们天天被我弟弟逼，就只好来这里赚点快钱。”
“钱是赚不完的。”
萧君临右手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两下。
“我知道，你以为我不想吗？”
“就连我自己，也看不起我。”
“再来这里之前，我是在一家公司做小文员的，赚的虽然不多，但每天不需要这么累。”
“我也不需要对一些比我爹岁数还大的男人讨好。”
“没多久，也才三四天而已。”
“我的身体，还是干净的，昨天有个人要把我带走，我说啥也不去。”
“被扇了一巴掌后，人家也就算了。”
“我想的很简单，等把我弟弟房子的首付够了，我就辞职，随便找个工作，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我也没想着结婚，我这种人，估计也没人看得上，就不祸害别人了。”
张菲儿低头看了看她暴露的衣服，自嘲的笑了笑。
“但没办法，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弟弟谈了女朋友，家里面父母都见过了，本来打算明年就结婚的。”
“结果，女方家嫌弃我弟弟没车没房，说什么都不肯嫁。”
张菲儿弹了弹烟灰，苦涩的笑了笑。
她心中的苦，又有谁会理解。
“人这辈子，开心重要，没必要为了点钱，糟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