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皱了皱眉,沉吟道:“不知该不该问…我总觉得,您似乎对她有些在意?”
“哈哈,适格者当然很重要嘛,就像我对易雨也很在意啊!
能抵御崩坏能反噬的人,都是咱们值得关注的对象。”
“和执行官不一样,他们原本就没有被女皇陛下赋予神力,连控制邪眼都很勉强,更别说还要同时应对神之键自带的反噬…”“我记得似乎有个特别的实验对象。”
心魂突然问道。
苏怔了怔神,眼中流露会意的神色:“哦,您是说的那个名叫律的女孩吧?”
“在很久以前,她是个非常温柔仁爱的领袖,和传言里那位尘神一样爱民如子…”女孩眼底掠过异样的光彩,扬起明媚的笑容,话锋一转。
“私自议论陛下可不算忠臣行为…换个话题吧。”
“对了,实验室那边怎么样了?
尽管听起来让人开心,可我还是喜欢坦诚的你。”
“不,在下并非恭维,至少我做不到在那种情况下依然进退有度。”
灰发青年的语气平添几缕恭维,不禁将手掌覆于胸口,由衷赞叹。
苏罕见地多提了一句。
心魂闻言,沉默了半晌,忽然叹息了一声。
“心中有梦的人,不该停留在原地。”
初晞渐露,一缕希冀的光辉染指在云端,稍微驱散严寒,将暖光倾落在苜蓿花开的丛间。
终日为严寒包裹的国度竟存在这样的桃源之地,绿意新芽将陌上铺满,连野径上的两个行人也变得写意起来。
“您真是厉害,能在女皇的威压下不卑不亢…让人由衷钦佩。”
女孩眨了眨明眸,巧笑嫣然。
女孩的话让苏陷入了沉默,这些天相处下来他已经很了解前者的说话风格——不想透露的始终守口如瓶,你自以为窥测到的秘辛实际只是对方想让你知道的。
“属下认为,如果您真的关心那个女孩,就不该让她只身前往蒙德…黑夜本就是渡鸦的屏障。”
“的确,作为极少数觉醒平行世界能力之人,或许本身就自带对崩坏能的适应性。”
“她是个难得的适格者,可惜自从上次去蒙德便消失了,各国士兵也没有发现她的消息,想必是故意隐匿了行踪。”
心魂微微颔首:“继续找吧,愚人众的眼线遍布整个大陆,总会有消息的。”
忙着到宫殿觐见,还没来得及去那边问问情况呢。”
苏闻言略微斟酌了一瞬,语气带着些许犹豫。
“据梅比乌斯所说,那些实验‘体离’可控的程度仍然差的很远。”
他的举动引得女孩扑哧一笑,旋即微微摇了摇头,清澈无暇的大眼睛闪过一缕感喟之色。
“你们是不是觉得陛下喜怒无常,难以捉摸?
其实你们根本不用害怕她。”
话音落下,两人保持着默契的缄言,伴随着轮椅与地面的摩擦声,行至一片绿意盎然的小山丘上。
繁花坠露,暖风徐徐,很难想象这样一处写意的地方,竟然树立着一座座丰碑。
据说这是至冬国流传下来的传统,那位女皇陛下怜惜为国逝去的战士,特地划出一隅净土,借此表彰他们的功绩。
灰发青年徐徐推动着轮椅,步伐稳重而平缓,熹微的光束在他白皙的脸颊上坠慢晨光。
轮椅上的白发女孩坐姿随意,不经意间流露的春山线条颇为诱人,仿佛待采的涩果,竟生出几分成熟女子的妩媚感。
她闻言扬起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眨了眨眼:“苏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些花言巧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