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让我给您战士一番。”
阶梯尽头,蓝礼推开一扇木门,带两人来到屋顶。
卡斯威男爵的堡垒其实没有高到可以称为塔楼的程度,只因四周平坦空旷,他们才能极目远眺。
如果不走,王后会让我和我哥死在一起。”
凯特琳满脸的苦涩,劳伯估计她一定在妄想两人联合的结果。
有时候他真想把真相告诉她,却又知道时机并未成熟。
“劳伯去世的那天晚上,我打算用手下百名卫士援助您的丈夫,我劝他把乔佛里控制起来。
如果他听我的话,眼下就是摄政王了,我也不必出兵去争夺王位。”
“奈德拒绝了你?”,凯特琳顺口回道。
“我们没有见到他。”,凯特琳向劳伯看了一眼后回答。
劳伯有些纳闷,这个女人该不会把他当做丈夫之类可以依靠的人吧。
“唉,他老是老了些,可是个好人。
但是在劳伯看来,他就如同十几年前那个喜欢在人前卖弄的小家伙没什么两样,这种平静不过是种故作姿态。
“即便数到旭日东升也无法数完。
奔流城夜间有多少营火,能告诉我吗?”
“没有。”,她困惑的回答,“他不在乔佛里身边?
他可是御林铁卫的队长啊。”
蓝礼摇头,“不再是了。”,劳伯清楚巴利斯坦的去向,不过这种时候自然不便透露,“兰尼斯特嫌他老迈,将他的披风给了猎狗。
不论望向何方,唯有焰火可见。
火焰如同坠落的繁星,覆盖四野,组合成无穷无尽的星海。
“夫人,请你好好看看,算一算。”,蓝礼表面平静。
“我很欣赏您的丈夫,夫人。
他一直是劳伯最忠诚的朋友,我明白…但恕我直言,他脑筋太死,不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
劳伯对此大为赞同,要不是该死的奈德,说不定局势不至于如此不堪。
劳伯饶有兴味的听着他们的交谈,显然两人都把他当做严守秘密,类似巴利斯坦的人了,这个世道真的很奇怪,当你表现出强悍的一面,人们会自动的把一切美德都加在你的身上,不管本人是否愿意。
“他发誓保护劳伯的孩子。”,蓝礼叹了口气,“而我没有独自起事的实力。
所以当艾德大人赶走了我,我只能抓紧时间,一走了之。
但愿别受什么伤害。
兰尼斯特都是些混蛋呢。”
他们继续上了几级阶梯。
音乐隐隐约约的从大厅里渗透出来,发散于夜空中。
“听说您儿子越过颈泽时身边跟了两万人马。”,蓝礼继续道,“现在三河诸侯追随他,也许已经有了四万大军。”,虽然这么说,不过蓝礼的神情似乎不同意这个结论。
劳伯用手擦了擦鼻子,真实情况他很清楚,打仗损失了不少的精锐,愚蠢的艾德慕放走了大部分的三河贵族,事实上现在罗伯手中的兵力,比起出兵前还要少上一些。
听说他离开君临时发誓,要为真正的国王服务。
今日下午布雷妮要求的那件披风,原本是留给赛尔弥的,希望他能投奔于我。
他一直没有出现在高庭,我猜想也许是去了奔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