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受教了。”
智源道。
莫能没有理他，望向了菩提寺另一个小和尚。
莫能一掌推出，智源同样是一掌。
两掌黏在一起，关键时刻，智源选择了比拼真元。
但他很快就感觉到错了，莫能的真元如同长江大河一般，滔滔不绝。
每一次碰撞，智源都要后退一步，不久已经来到了擂台边缘，再退一步就要跌下擂台。
“知幻即离，不作方便，离幻即觉，亦无渐次，你真的要助纣为虐吗？”
莫能最后一次询问。
智源毫不相让，“缘起即灭，缘生已空。”
莫能再次前进一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小女孩似懂非懂，但围观的人都看的十分过瘾，这不只是功法、术法的交锋，更是智慧、道路、看法上的一次交锋。
出乎莫能预料，智慧的实力居然与他不相上下。
嘭嘭嘭嘭嘭嘭……
什么是机锋？”
“对一些事情理解和看法上的交锋。
同时，也试着劝服对方。”
“诡辩无妨，曲解佛意，这就不可饶恕了。”
莫能一掌打出，智慧微微一笑，也是一掌击出。
“爷爷，他们在干什么？”
莫能不客气的问道。
智慧双手合十，“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叶一如来。
善即是恶，恶即是善，善能变成恶，恶能变成善，莫施主，何必这样执着呢？”
两掌相接，无声无息。
但两人身上都有金光闪烁。
“大力金刚掌对大须弥掌。”
那小和尚冷笑一声，飞到了擂台上。
“在下菩提寺智慧。”
“你也要助纣为虐吗？”
“下去吧！”
莫能低喊一声，智源掉了下去，嘴角有鲜血溢出。
他们这种力量的对抗，没有丝毫取巧的方式，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智源双手合十。
“妖僧，下去吧！”
智源叹口气，挡开莫能的攻击，“苦海已逝，崖岸无边，人间如梦，地狱不空。”
莫能大喊一声，“既然如此，我就送你去地狱。”
嘭嘭嘭嘭……
两人的交手已经不止于掌法、拳法，而是一次全方位的交手。
手脚肘腿眼法……
各显神通。
“那他们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不好说，因为每个人的理解不同。”
……
一个小女孩问。
“他们在打机锋。”
“机锋？
莫能叹道：“你们总是这么能言善道，善恶不分吗？”
“莫施主着相了，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莫能叹口气，这师兄弟一模一样。
“这下有的看了。”
……
莫能前进一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