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死亡能让这一切变得有意思一些,那她会很开心。
她是代表着魔族前来和亲的,那是谁想要杀他呢?
杀了她,人族与魔族会发生什么,那个杀了她的人又能得到什么?
夏禾没有理明显有些隐瞒的白月,他看向了不远处。
“走吧,带你去打架。”
他说道。
白月笑了两声。
“我不是被关了十多年了,还没来得及。”
它这样回道。
她说道,“我们天灵圣犬一脉,可不是普通的兽族,我们能口吐人言,能修炼,能……”“别啰嗦,还想不想打架?”
“好吧,我们很厉害,所以我们的祖先就被魔族看上了,然后被抓了,成了魔族皇室世代的契约兽,嗯……
所以每一只天灵圣犬的出现,都意味着在它的周围,有一个魔族皇室子弟。”
它打量着白月,然后凑过去,在它的身上嗅了嗅,又伸出舌头舔了舔。
黑衣人暂且撤了。
夏禾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只白犬身上,打量了一刻,他朝着不远处喊了一声:“白月,你亲戚。”
一道白影窜了出来,白月冲着那只白犬撒欢一样地乱叫。
刀背,挡住了那一把剑。
她抬起目光,眼前就是那个在夜里行走的人。
很无趣的人。
她甚至闭上了眼睛。
她忽然想知道,死亡是什么滋味,那一定比这么无趣地活着,要有意思的多。
夜色之下,传来一连串的犬吠声。
“喂,谁要杀我?”
她问道。
莹光澄澈,带着最本源的魅惑。
白月将脑袋上的毛竖起的毛收了回来。
“我能感觉到,那里有我的同族。”
它想了想,“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一行车队,是魔族人。”
她觉得,这一切大概会很有意思。
于是她抬起目光,看向前方朝她刺过来的剑,没有躲闪。
静静地,她的目光深处闪烁起剔透的莹光。
……
虞青青觉得自己是个很无趣的的人,因为她从来不觉得这个世上有什么东西是让她觉得有趣的。
包括生死。
“那你捂嘴做什么?”
夏禾问道。
白月搓着牙花子:“磨牙。”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白月忽然用爪子捂住了自己的嘴。
夏禾看了过来。
“那你,契约的人,是谁?”
被关了十年,甚至算上孽镜的功效,它被关了二十年了。
整整二十年,它想的,就是能看见一个同类,朝着它乱叫。
那只白犬有些愣。
她有些恼。
夏禾没有看她。
方才的黑衣人一击不中,便利落后撤,这样的作风不像杀手,倒像是刺客。
再后,犬吠之声相和而起。
虞青青愣了愣,她睁开眼睛。
她的眼前是一把刀,刀贴在她的眉心,很凉。
那个黑衣人愣了愣:“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不知道。”
说话间,他的剑势不收,直直朝着虞青青的要害刺去。
虞青青没有躲。
闻言,夏禾看向了白月,他的目光里带着打量,若有所思。
白月龇着小狗牙瞪着夏禾,良久,放弃了抵抗。
“好吧好吧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