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了吗？”
他转过头，看向目光低落的方嫣。
方嫣低头，整个人在不住地颤抖，但她的目光抬起，却很清晰。
他看见方嫣，似乎有些不解，再一转头，他看见了夏禾。
他的眼眶里顿时涌出泪，用力地将夏禾抱住。
“孩子，你受苦了。”
“察觉到事情不对，我试探了大夫身边的药童，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方嫣用最简短的话向夏禾解释了句，她的目光静静地落在方凌岸身上。
聂阳没了，而大哥却再不是以前的大哥，她唯一的亲人，就只剩爹了。
柴房的门被推开。
里面有一张床，方凌岸安静地睡着，仿佛永远不会醒来。
方嫣冲了进去，看见这一幕，她的脸有些发白，但她咬了咬下唇，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他说道。
走到今天，所谓的对错，不过是人心的贪得无厌，这个世上有些东西不是理所当然的，你不能因为自己没有得到一样东西，就认为分配那样东西的人，错了。
没有什么是应该的，这种贪心更不该成为作恶的借口，甚至以极端的手段，去助长那份贪得无厌。
“我去看看。”
……
父亲，这都是你的错。
方凌岸看向夏禾。
方凌岸想起了自己记忆里最后的画面。
方临远看着他，诚挚的目光刻入他的脑海。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声声如同重鼓。
但在这样一个过程中，他的目光依旧干净着，就像晶莹剔透的玉，纤尘不染。
不是残忍，也不是冷冽，他只是清晰地计算着，该怎么做，那就怎么做。
人命，在他眼中，更像是一个具体化的数字。
她看着自己的父亲，似乎有些不忍。
“是大哥。”
她说道。
夏禾轻轻地拍了拍方凌岸的背。
又过了片刻，方凌岸看了眼四周，有些疑惑。
“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攥紧掌心，有些紧张。
直到方凌岸的眼睑动了动，他睁开了眼睛。
“嫣儿。”
“这是怎么了？”
夏禾问道。
方嫣没有回答夏禾，她颤抖着从袖口里掏出一颗药，掰开方凌岸的嘴，塞了进去。
方凌岸挣扎着从**爬起。
夏禾静静地弯下身。
“我背您。”
我的错……
不。
他摇了摇头。
……
如今，他们两个死了，不是很好吗？
父亲，你本来就只是我和嫣儿的父亲，一切，只不过回到了它该回到的轨迹。
夏禾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计算着如何用最少的灵力杀死更多的人。
火焰散开，又不住压缩，天地之间的温度一点一点升腾。
他向前走着，焰火在他的身后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