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星瑶迈步,走了进去。
……
方府。
悠悠几转。
风星瑶抬眸驻步。
眼前是一片姹紫嫣红。
红衣女子笑了笑。
“好。”
她应道,旋身引路。
她说道。
她的话音很静,红衣女子有了那么一丝不解。
这个女孩子在这里等了两日一夜,几乎是不眠不休,那个人定然对她格外重要。
方临远的眉低了低,然后抬起,斜飞的眉入鬓,如剑出鞘。
“十年,父亲对那份虚无缥缈的感情,该仁至义尽了,您要知道,我和嫣儿,才是您的儿女,而那两个孩子,”方临远顿了顿,平静道,“不知道是那个女人和谁生下的野种。”
方凌岸的手在抖,随着方临远的话音,他的手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三年了,儿子从来没有听见过父亲,思念过娘亲。”
闻言,方凌岸皱眉看了过来。
方临远目光有些淡。
你说,我要怎么面对初颜?
她最后的血脉!
就这样葬送在我的手里,这都是我没用!”
“父亲,您节哀。”
方临远诚恳道。
“节哀?”
夜色,将最后的风抚平。
整个后山静了下来。
一个红衣女子挑了挑眉,看着前方的那个身着青色襦裙的女孩子。
当踏进书房,方凌岸的平静在一瞬间被打破。
“没了。”
他惨然地笑。
“他过得真的不错。”
风星瑶笑了笑。
红衣女子躬身做出请的手势。
夜色之下,风星瑶的目光微微闪烁。
她不担心夏禾,在这里等了那么久,只是想见他罢了。
但既然他一时半会出不来,不妨去做另一件事。
但越是这样,此刻女孩子清淡的话音反倒让她觉得不解。
“你们东家,也等了我两日了,引路吧。”
风星瑶看了红衣女子一眼,轻声道。
直到方临远最后的那句话,最后的那两个字,如刀般砸入他的心头。
他抬起手。
“儿子不知道初颜是谁,也不知道那个女子对父亲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只知道,娘这一生,都是为父亲活的,生是,死也是。”
“你究竟想说什么?”
方凌岸双手颤抖着,疑惑地问道。
方临远看着方凌岸,看着自己的父亲捶胸顿足,很鬼使神差地,他忽然说道:“父亲,娘亲过世有三年了。”
方凌岸似乎没有听见。
“父亲,”方临远继续说道。
方凌岸斜斜看向方临远,“你要我如何节哀?”
方临远沉默。
方凌岸话音颤抖:“两个孩子,那是两条人命!
“怎么,你等的人,没有出来?”
风星瑶回头,看了她一眼。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