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宗刚交待完毕,外面传来疾驰的马蹄声,呼啸着冲入驿站。
“这可是官家的驿站,谁敢嚣张跋扈,直接纵马冲入驿站?”
云宗皱起了眉头。
云宗问道。
“回官爷的话,小的也不知道内情。
只知道隔壁客人,也是做官的人家,怕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吧?”
“这妇人哭哭啼啼,好生的厌烦!”
郑百夫长顿时感觉烦躁,起身要开门出去。
“出门在外,诸多不顺,别人也是有了难处,才失声哭啼。”
云宗劝慰众人安心,流言不可信。
车队的路线不会经过县城,所以就算是城池被攻陷,也没有多大关系。
十余日之后,车队离开了肃县境内,进入邻县。
“不要吵了,要哭滚远一点!”
马上男子沉声大喝,张文昌一家立刻唯唯,急忙向旁边躲开。
“云亭县县令曲封,出来听令!”
知府大人有令,格去官职,贬为平民,保留举人身份!”
马上男子向左右挥手,两名随从上前,收了官印。
呵呵呵呵……
隔壁客房的门,砰地一声被推开,数人急匆匆地走出来。
云宗闻声一怔,知道有不好的事发生,起身走了出去。
只见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与刚才哭泣的妇人彼此搀扶着,身边一男一女两名幼儿,撞撞跌跌地走下楼去,在马前跪了下来。
有人流传,肃县被乱兵攻破,城中二十万人尽被屠戮,无一活口。
另有传言,妖邪鬼魅杀入城中,吞噬生灵,县令逃走,不知所踪。
还有人传出流言,县令带着人投贼,当了山大王。
其他人也觉得诧异,都是面面相觑。
“肃县县令张文昌,出来听令!”
一声震喝传来,是来者骑在马上,大声喊话。
伙计点头答道。
云宗点点头,这做官人家有了麻烦,自己也帮不上忙了。
伙计告退离开,众人继续商议,一路行程事宜。
云宗止住郑百夫长,“不要去打扰,让她哭一会儿,就好了。”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伙计送茶走了进来。
“这位小哥,隔壁妇人为何啼哭不止?”
这一路的流言,大多是好消息,庸州府城派出大军,赶走山贼,收复了失地。
数日之后,车队进入庸州境内,投宿驿站。
众人安顿下来,云宗与众人交待事宜,听见隔壁有妇人咿咿的哭声。
男子沉声大喝。
张文昌逃过牢狱之灾,满脸泥垢跪在地上,大笑起来。
刚才哭啼的妇人,叫了一声官人,也是喜极而泣。
两名幼儿看着父母哭啼,也跟着哭了起来。
“肃县城破,张文昌拼死突围,保住了官印!”
男子跪在泥中,双手举起托盘,将一枚官印呈上。
“张文昌,你保住了官印,不落入贼人之手。
邻县也被陷落,乱世来临了。
流言莫衷一是,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一行人感觉心中惶惶,都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