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对啊?
杜叔受到蛊惑了!
这枕边风吹得厉害,难道是妖邪作祟?”
杜举、杜萍两兄妹,各自分到一份家产。
我已经让担保人来了,准备在上面签名画押,做个公正担保,将一些房契改变户主姓名。”
云宗听得心中惊讶,诧异无比。
杜衡说到这儿,顿时泣涕涟涟,双袖龙钟,老泪纵横。
瑛娘也用衣袖拭泪,咿咿地抽泣起来。
杜举满腔怒意,但父亲在场不好发作,只能低着头,默不作声。
云宗,老夫待你如何?”
杜衡问道。
“杜叔对待小侄视如己出,恩重如山。”
“熬煮的药茶,好香啊!”
云宗不由赞道。
“小宗觉得奴家的茶水好,先喝一碗尝尝。”
“下人当然不敢不从,不过这么一来,老爷就要动怒,对身体不好了。”
瑛娘摇头说道,“奴家情愿受一些委屈,也不敢让老爷怒火攻心。
这杜府只有老爷活着,才有奴家的好日子。”
一路走到厨房,没有遇见一个下人,云宗感觉有些诧异。
“奴家在杜府好可怜,所有的人都欺负我,连下人都不把奴家当回事。
奴家的话,没有一个人听从,也只好劳烦小宗你帮忙了。”
这时,瑛娘走了过来,梨花带泪更显几分魅力,“小宗,你来帮我一下。”
“不知婶娘何事?”
云宗一本正经,拱手问道。
杜衡咳嗽喘息急促,但神情亢奋,脸上泛着红晕。
杜举、杜萍兄妹二人,闻声愕然,面面相觑。
云宗也是一怔,说好的是分家,怎么又怀孕了?
云宗想到这儿,暗暗施展鬼眼,悄悄向瑛娘看去。
瑛娘没有异常,看不出什么来。
云宗低头不语,露出沉思之色。
杜衡对杜举口称逆子,但对杜萍却非常疼爱,一向是口称萍儿。
现在直呼其名,颇为冷漠,亲情少了很多。
这时,杜府管家走了进来,领着数名本城有头有脸的富人,走到前面与杜衡见过,然后签名画押公正担保。
杜萍看了看父亲,也低着头,没有说话。
看见两兄妹都不说话,云宗急忙上前劝慰,“杜叔保重身体,现在大家都好好的,莫说悲伤之言,高高兴兴才是。”
杜衡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我已经将家产分好了,瑛娘是我正妻,理当分得大份!
云宗拱手说道。
“你有秀才的功名,又是官府的人,重情义、知廉耻。
老夫若是不幸去世,你要多多照顾瑛娘孤儿寡母,不要让她被人欺负了。”
瑛娘盛了一碗药茶,笑着递到云宗面前。
“有劳了。”
云宗琢磨瑛娘的话,不置可否,两人来到了厨房。
偌大的厨房没有人,灶上大锅冒着热气。
二十余种药材慢火煎熬,氤氲之气扑鼻而来,令人闻香大振。
瑛娘叹道。
“杜叔在场,下人安敢不从?”
云宗说道。
“我亲手做了一些糖蜜茶水,要送出来,下人不顶事,你来帮我。”
瑛娘笑着答道。
让云宗帮忙做这事,有点于礼不合,但云宗还是点头起身,跟着瑛娘去了。
这家庭的纠纷,越来越复杂了!
“人活世上,终归一死!
老夫百年之后,担心瑛娘孤儿寡母,所以要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