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总是不遂人愿的,两天后,黄珍珍的父母来了,也带来了一连串的不愉快。
周素芬总是一脸羡慕地看着她:“真好,我就不指望了,我这个年纪,没人会要我了。”
她现在面上啥也不说,但心态已经从恨嫁变成了自卑、怨念。这样的情绪时不时会从脑子里溢出来。
在矿上有些人眼中,周素芬的这些话多少带着嫉妒的成分,可是熟悉她的人心里清楚,她心眼实在,并不会刻意去嫉恨谁。
黄珍珍冲她笑:“可能就是缘分吧。”
和谢程通信许多次后,她越来越觉得两个人是有缘的,虽说仓促地认识,但是两人的三观完全一致,对待事物的看法也差不多。
更重要的是,他们对彼此的工作都很支持,认为婚姻不一定非得天天柴米油盐花前月下,也可以携手奋斗一起奔赴美好。
所以黄珍珍这几天疯狂忙着收拾宿舍,跟着谢程的姐置办东西。
最近这些天,鲁矿长夫人弟弟要娶黄珍珍的事也在矿上传遍了,也引来了许多风言风语,他们都说黄珍珍手段了得,居然能高嫁到这种人家。
还有人说鲁矿长他们得了名还想得利,是想把食堂的利润一起收入囊中。
她也是真心对许静和黄珍珍好的,把她们当成了知心的朋友。这次黄珍珍结婚,她也忙前跑去地帮了不少忙,而且还送了她一对自己绣的鸳鸯戏水的枕套。
她其实自己也留了一套,想着自己结婚的时候也用得上,只不过一直压在箱子底,偶尔拿出来看看,只觉得唏嘘。
黄珍珍扳起指头算算,说该准备的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就等着自己爸妈来了,她说这一次她想好了,一定要和他们好好谈谈。
两人对未来也有规划,就是先结婚见过父母,然后黄珍珍和他去趟部队,再看看有没有必要在老家办。
至于以后,就是谁有空来看谁。以后的日子还长,走一步看一步。
黄珍珍经常对许静和周素芬说:“我真的想不到我会结婚,就像做梦一样。”
不过当事人都不在意这些谣言,都觉得特别可笑。
谢程的姐原想把新房安置在自己家,反正还有一个空闲的卧室,但黄珍珍坚决拒绝:“姐,我们的婚事矿上说闲话的人已经够多了,就不要再给他们增加谈资了,我和谢程商量好了,新房就定在我宿舍吧。反正也就临时住几天,他也很快要回部队去。”
“行吧,我这弟弟倔,你也是个有主意的,我也由得你们了。”矿长夫人说:“其实啊,你们能看上眼能结婚我已经很高兴了。小程在部队连个对象也谈不上,我就怕谢家以后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