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羽单手枕在脑后，静静地看着。
明明是随意淡然的目光，却看的秋慧娴后背灼烫，手忙脚乱地系好了衣带，头也不回离开了。
门被拉上，谢长羽默默收回自己的视线。
“我自己心里有数。”秋慧娴低头，看着自己搭在他身前的双手。
她的掌心可以明确地感受到衣料之下结实的肌理。
脑海之中也不受控制地闪过某些画面，秋慧娴不禁耳后发红，别开眼，“夫君昨晚回来的晚，再睡一会儿吧。”
想到此处，谢长羽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向床内侧要披衣的秋慧娴。
成婚还是好的。
有温香软玉慰藉自身，还是个知冷知热的性儿。
住在宅院之中却是不习惯的。
刚带谢焕到幽云的时候，他留在宅子里陪孩子半月，后来安顿孩子去了青云书院，谢长羽基本就常驻营中了。
往年过年也最多在家中待个两三日。
茵儿一边服侍着秋慧娴，一边想，自从世子和小姐成婚之后，大多时候都是世子先起身，小姐要迟一点呢。
这还是第一次，小姐比世子起来的早。
她年纪还小，虽聪慧，却是思想跳脱，不那么沉稳。
秋慧娴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茵儿连忙噤声。
主仆二人到净室去，茵儿服侍秋慧娴洗漱。
……
秋慧娴没有招呼茵儿进来服侍。
从成婚之后，只要谢长羽在房中歇着，茵儿和崔嬷嬷便都不会进来。
的确，营中其实一直没有什么大事。
先前谢威就老说谢长羽，不要一天到晚都待在军营里面。
在营中待两日，回家来待两日。
他的确很累。
这一晚上抱着不能吃，并没怎么睡好。
谢长羽重新闭上了眼睛。
“好。”
谢长羽慢慢地收回了自己揽在秋慧娴身上的手。
秋慧娴收敛眸光，从床角下去，将压在衣裳下的一头乌发拨出来，而后整理裙裳。
“我先起身，替夫君准备——”秋慧娴一面系衣带一面说着，话音未落被谢长羽一拉手腕，扑到了他身前去，猛吸了口气。
秋慧娴疑惑：“夫君？”
谢长羽暗哑道：“身子是真的不舒服？叫大夫来看看。”
去营中的时候还会把谢焕也一起带过去。
但今年过年却在府上待了大半个月。
回营不过几日时间，又回了府，并且睡着不想起了。
这会儿，便一面服侍秋慧娴，一面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秋慧娴，瞅着她的脖颈和耳后，琢磨着昨晚怎么回事，累的世子都没起身。
不过却没发现往常出现在秋慧娴身上的痕迹。
平素秋慧娴除了沐浴，几乎不到净室来。
早起洗漱都是茵儿和崔嬷嬷打了水送到卧房之中去的。
今日却纡尊降贵到净室来，怕是世子还在里头睡，不愿意扰了世子清梦？
她自己穿戴好了，离开房间之前把谢长羽昨晚随意扔到地上的披风、软甲以及外袍捡起来，抱到了外面去。
这时茵儿才进来，“小姐——”
“嘘。”
军营就在城外二三十里，跑马一个时辰不用就能到，有事再过去。
但被谢长羽拒绝了。
他多年都在军中，早已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