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了,不要浪费时间,我等还有传教的任务。”
传教?是掳人才对吧。
已经有所耳闻的祭司面露嘲讽,但鲜血王朝只要不接触死亡,与他也没关系。
“好,抓紧时间。”唐恩跟了上去,颇有些视猎人于无物的感觉,那颗心则完全放了下来。
这些人没看出什么破绽,也不愿意过度试探一个疯子。
鲜血分身留在了帐篷门口,他则跟了上去,在兵营里绕来绕去,唐恩没有问,只顾用眼睛去看,发现还有源源不断的猎人前来汇集,一副要搞大新闻的样子。
这个血指一定是大人物,如果类似级别的强者有许多,他们干嘛蛰伏。
“我们狩猎死亡,是为了交界地生者的存续,但也请你别用邪神的力量来挑衅。”祭司不甘示弱的说道。
“挑衅?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呢,只能朋友才能看到赐福,怎么样,对伤口和痛苦有兴趣吗?”唐恩昂着头,配上纯白的笑脸面具看起来有些渗人。
他忽然暴起,引得拔刀声连成一片,他们很快看到膨胀的鲜血化作一个赤红人影,各种细节竟与唐恩一模一样。
好纯粹的祷告。
猎人们同样以祷告为主,立刻就发现这祷告非同凡响,如此强大而纯粹,说他是鲜血君王本人也不为过。
“做与不做的选择权在你们,事成之后的奖励也很简单,‘不惧者’维克的党羽你们带走。”
这个‘带走’就很巧妙,经过多年大家也算明白了,鲜血王朝要的是什么。
唐恩陷入了思考,他当然不是替蒙格去想这奖励够不够,后者已经死的梆硬,这交易来的太晚了一些。
“你说谁?”唐恩的声音带着惊讶,这倒不是装出来的,他还以为要杀拉塔恩呢,怎么扯到维克身上去了。
“‘不惧者’维克,你们杀得圆桌厅堂褪色者不少,还在乎这个?”
“不要用杀这么野蛮的词语,我们只是对他们传教,希望他们成为同伴罢了,如果太愚蠢,只好让他们先体会一下伤痛的欢愉。”唐恩一本正经的反驳道。
唐恩皱起眉,这野兽祭司散发出来的气息很强大,但很陌生,纵然马利喀斯本体留在法鲁姆亚兹拉,可上次被追逐之后,唐恩早就把气息记在心底。
他愣了一瞬,好在经历过太多意外,很快就稳住情绪,只轻轻点头:“抓紧时间,陛下的耐心有限,不是来听你们废话的。”
嘴很臭,可血指、叛律者本来也不会好好说话。
“那我就长话短说,能替我们杀个人吗?”
“讲。”
“圆桌十二英雄之一,‘不惧者’维克。”
猎人应该在各处回收死根,这么多人肯定会让古兰格发狂,显然不是打猎归来。
正在思索的时候,祭司兀自停下,也没有神殿,只是一片空地罢了,地面布满了剑痕,应该是演武场一类的东西。
“你能代表鲜血王朝吗?”祭司的嗓音嘶哑,带着浓浓的质疑。
这些……疯子。
祭司本来还想问瑟濂等人,可发现这人只是个疯子以后也懒得白费口舌,慢慢转过身去。
“狩猎死亡即是我等信仰,跟我来吧。”
“看到了吗?这就是母亲的爱。”唐恩张开双臂,发出愉悦而病态的呻音。
猎人与祭司对视一眼,觉得小看了这个神秘的鲜血王朝,怎么一个血指如此强大?
想了想,也没有任何反驳的话,因为鲜血王朝充满了未知,有多少人,老巢在哪都笼罩于迷雾当中,既然未知又从何反驳,唯有从逻辑判断:
针对维克,那就不是这些猎人的诉求,可他们既然充当中间人,就代表维克的命是某种先决条件。
谁想要维克的命,却又不方便自己出手,还得神神秘秘让这些超脱于交界地各势力之外的野兽神殿开口?
真正的血指肯定猜不到,但唐恩作为幕后黑手已经想到了一个人——‘百智爵士’基甸·奥尔尼夫。
所以撑不住死掉活该吗?
祭司一阵无语,心想那一位真是吃饱撑得,怎么会找这些疯子合作,还为了撇清嫌疑让猎人发布委托。
虚伪也罢,阴损也好,反正古兰格大人没有反对,尝试一下也行,起码杀人这种事血指非常在行。
野兽祭司扬起手,阻止了暴怒的猎人们,疑惑问道:“我以为这种事应该是由鲜血祭司带队?”
“王朝不存在高低之分,一切来源于母亲与陛下的宠爱。”唐恩也不解释,抽开剑刃数寸,手掌在上面一抹,随着鲜血滴落、膨胀。
锵锵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