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
夫君天生绝脉……
风晴雪只觉得一阵揪心的难受，看向叶北玄的眼神里，隐隐多了一份珍惜与不甘之意。
就懂了！
甚至还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顺着风晴雪的解释，提出一些新的问题。
风晴雪解释得越多，心中就越是惊愕。
叶北玄的北境侯府，就有不少算术类的典籍，其中那些《九章算术》、《海岛算经》、《五经算术》、《缉古算经》、《缀术》等算术典籍，早已无人翻阅，躺在书架上封尘已久，束之高阁已有多年。
整个北境侯府，只怕也就叶北玄曾经研读过。
而这些。
赵多益看着夜空里那一道道彩虹，猛地抓起酒坛，咕噜噜喝了个精光，很想立刻就找到那些潜入冰原的武圣，斗一个你死我活，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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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彩虹因此而变得瑰丽夺目，美轮美奂。
风晴雪眼神怔然，抬头仰望天穹，心中再度想起，成亲第二天离开北境侯府之时，空中那一道道瑰丽夺目的彩虹，同时也明白了，那些彩虹因何而起。
此时此刻。
叶北玄运转法诀，主动引出天地异象，显出一道道彩虹。
但寒夜漆黑。
彩虹黯淡无光。
风晴雪轻声回应着，心中忽而想起了，拜堂成亲的第二天，她因为要被升龙阁那真传弟子应长空倒打一耙，遭受诬告，于是迫不得已，只能赶回升龙阁解释此事，走得匆忙，叶北玄却没有送她。
当时。
空中也有彩虹。
算术至关重要。
简而言之。
阵法根基就是算术，就是数学！
叶北玄点头道：“好看。”
风晴雪又道：“夫君一直在北境长大，应该经常看到极光，难道就不觉得腻吗？”
叶北玄道：“这得看跟什么人在一起。”
风晴雪跟叶北玄不知不觉就偎依在了一起。
二人都在思忖寒冰深渊之事，并未开口说话。
赵多益瞅着门外的这一幕，忽然就有些想喝酒，翻身坐起，端着酒坛，咕噜噜喝了一大口。
这一刻间。
叶北玄竟是忘记了继续运转法诀，一心多用采集天地灵气修行。
汹涌而来的天地灵气戛然而止。
古州？
星天阙？
聂伊夏似乎就去了星天阙……
午夜时分。
叶北玄对于阵法之道的那些疑惑，大半已被解开。
至于剩下的疑惑，风晴雪也解答不了，只说升龙阁里，虽有《算经十书》，但在算术一途，依旧只是冰山一角。
正好。
晴雪就在身边。
有什么阵法方面的问题，直接问就是了。
珍惜此刻。
不甘命运。
风晴雪在不知不觉间，就跟叶北玄紧紧挨在一起，二人肩并着肩。
她自身就是天之骄女，悟性极高，而今却因叶北玄展现出的悟性，而震撼不已。
世间……
居然有夫君这样的悟性超绝之人！
都只是阵法的基础。
风晴雪给叶北玄解释阵法问题，本质上都是些算术问题，其中有许多的理论技巧，叶北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极其高深奥妙。
叶北玄不听不知道，一听……
白虎院首座梨修曾亲口说过，阵法之道的根基，在于算术。阴阳两仪、三才四象、五行八卦、九宫十方，全靠计算推演……
算术之道，高深莫测。
加减乘除很简单，却只是基础的算术。到了开方、变量、方程、函数，这难度就大了。再到极限、矩阵、矢量、微分，常人已是望洋兴叹。
恰如彼时彼刻。
风晴雪眺望着空中那一道道彩虹，眼神渐渐有些痴迷，心砰砰跳，目光甚至有些傻愣愣的，眉宇之间，显现出一种在她身上极为罕见的天真和呆气。
冰屋里。
于是。
叶北玄就将武魂显现了出来。
火焰小鸟展翅而起，身形一闪就来到离地百丈之处，悬停在半空，身上放射出万丈光芒，仿如一轮初升的朝阳，将这一片冰雪原野，照得亮如白昼。
风晴雪孤身离开北境，心中有些失落，只觉得那一道道彩虹美则美矣，但美得有些伤感。
而现在。
那样的彩虹，又出现了。
风晴雪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即不说话了，只是轻轻的将脑袋靠在叶北玄肩上。
叶北玄却说道：“这道极光虽然很像彩虹，但不是真正的彩虹……”
嗯。
而夜空里的极光，却在寒风消停的时候，变得更加瑰丽多姿。
此时无声胜有声。
风晴雪仰头凝视着空中极光，忽而指着某处光芒，道：“夫君你看，那道极光，好看不好看，像不像彩虹？”
因为天地灵气的流向突然出现变化，夜间的烈烈狂风竟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冰雪荒原里出现了难得的寂静。
赵多益是在大风呼啸的吵闹声当中入睡，而今风声安静下来，她反倒是睡不着了，悄然睁开眼睛，在洁白的冰雪地面上打了几个滚，一直滚到看得见叶北玄所在之处的位置，这才停了下来。
恰在此时。
叶北玄眼神一凝，目光越发的深邃。
就在此时。
风晴雪不经意间抬起纤纤素手，跟叶北玄的手掌握在一起。
若想学到更高深的算术，还得去古州。
最好是去古州那个威震天下的顶尖宗门，星天阙。
在星天阙里，有些阵法高手跟梨修一样，以阵法之道安身立命，但实力更在梨修之上。
风晴雪在阵法一途的造诣，虽然还比不上神策武府当中，那个以阵法之道安身立命的梨修，但已算世间少有。
叶北玄问着问着，心中疑惑迎刃而解。
阵法之道跟正儿八经的武道之路，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