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山习惯性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继续说道:“说不定这就是叶尘所在宗门,对他的一场考验。咱们若是贸然行事,一个不小心弄巧成拙,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楚狂澜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骂了一句:“你这老小子不应该叫萧远山,干脆改名侃大山的了!除了这一张嘴皮子,你啥也不是!”
萧远山也不置气,一笑了之。转头拍了拍杵在自己身侧好似闷葫芦一言不发的玄袍老汉的肩头,轻声说道:“我说祝老头,你老小子平时不是挺能说会道的么,这会儿怎得跟个门神似的,半天蹦不出一个屁来?”
为了这件事儿楚狂澜可没少腹诽萧远山这老家伙出门踩狗屎,走了狗屎运!
神丹宗多了这么一位全能奇才,而今这位奇才身陷困境,这萧远山不想着帮衬一把,反而脱裤子放屁尽说风凉话!
如此不要碧莲的行为,自然是让楚狂澜气不打一处来。
萧远山话音刚落,立即有一位紫袍老者接过话茬,话里话外都透着些许戏谑嘲讽之意,啧啧有声:“老小子就这么干瞪眼凑热闹,不打算出手帮衬一把?”
在这种场合,敢对萧远山这位丹道泰斗阴阳怪气,含沙射影,足以证明开口之人来历同样不容小觑。
事实上,这位紫袍老者确实来头甚大,乃是神符宗宗主楚狂澜!
“这两位,莫不是来自于某个避世不出的隐世宗门吧?”
各方大佬纷纷以心声探讨,各种言论层出不穷。
“从这两位展露出来的实力来看,绝对已经超越羽化飞仙之境!这等修为,除了来自那些避世不出的隐世宗门,我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打铁匠大多都是一根筋,也不讲究所谓的家丑不可外扬,三言两语就将祝隆昌与叶尘之间的那场豪赌简单陈述了一遍。
萧远山倒吸一口凉气,急吼吼叫道:“我去,那你天造宗可就亏大了啊!看这把剑展露出来的杀伤力,至少也得是一件极品圣器啊!甚至列入神器也说不定!”
祝战北摆了摆手:“这把断剑存放在祖祠堂也有数千年之久了,却始终没有表现出什么出彩的地方,平时看起来就跟寻常铁条差不离。”
偌大的未央皇城,直接被分割成两处战场。
一边是叶尘御龙而行,对战玉玲珑。
一边则是战无极以一人之力硬刚八位羽化飞仙。
祝战北置若罔闻,视线始终定格在战场上,那叶尘手中的黑色断剑上。
萧远山看出端倪,试探性开口:“那断剑有古怪?”
祝战北神情专注,头也不回道:“此剑本是我天造宗的镇宗之宝,因为隆昌那小子意气用事,稀里糊涂输给这叶尘小子了!”
萧远山活了一大把年纪,老而不死是为妖,什么场面没见过,自然不会因为楚狂澜这三言两语就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神态依旧从容淡定,甚至还有闲心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然笑道:“皇帝不急太监急。”
“叶尘既然出自隐世宗门,又是如此天资过人,身后自然有护道人为他保驾护航。”
“人家护道人都不着急,你瞎操什么心?”
楚狂澜对叶尘感官相当不错,更是被对方展露出来的符道天赋由衷钦佩,甚至还想将其收为关门弟子来着。
可惜,这位符道奇才志向远大,并不打算屈居于神符宗这一隅之地。
结果误打误撞却是让神丹宗的萧如意捡了个天大便宜,将叶尘收为关门弟子。
神丹宗宗主萧远山捋了捋胡须,嘿然一笑:“除了这两位,那叶尘十有八九也是出身隐世宗门,而且这两座隐世宗门说不定还存在某些不为人知的陈谷子烂芝麻的旧怨,这才会出现眼前这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局面!”
神丹宗乃是未央王国首屈一指的大宗门,这边动静闹得这么大,身为未央王国的丹道持牛耳者,萧远山于情于理都不能对这场厮杀视而不见。
“老萧,这叶尘可是你家闺女的关门弟子,严格说起来还是你本家人。”
“我估摸着是叶尘这小子通过某种特殊手段解除了这把剑的某种禁制。听祝隆昌说,这小子的锻造造诣颇为不俗,那场豪赌他输得心服口服。”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战况之激烈,连周围偷偷摸摸以意念神识作壁上观的诸多大佬都是神情大变,大气都不敢喘。
“奇了怪哉!咱未央王国什么时候出了这两位神通广大的能人异士?”
“别说,这两位却是面生得紧,以前还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