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是几天。”
“什么？！”
凌词四人大惊失色，皮肤上的血色，瞬间消失。
虽然问题很敏感，但凌洁还是要问。
寒孤影沉默不语。
“请告诉我们。”凌洁泣不成声道。
“无药可医吗？”
凌词嘶哑的问道。
寒孤影摇了摇头。
凌洁嘴唇蠕动，望着凌楚欲言又止。
尽管凌词已经没有了心情，但听说凌楚饿了。
月余时间，一直在战斗，吃不好睡不好，便心如刀绞。
“小楚，你想吃什么，爸给你做。”
白月用力搂着凌楚，害怕下一秒凌楚便人间消失。
几次哭昏，又几次醒来。
凌词摇摇欲坠，泪干人伤。
这几个字都有吸引力。
凌词、凌洁、施山尽皆惊醒。
“是啊，小楚饿了。”
凌洁用力搂住凌楚的肩膀。
“爸、小姑姑父，我饿了。”
凌楚咧咧嘴，笑了起来。
但它却需要凌楚付出生命啊。
凌词、凌洁难以接受，更不愿接受。
“爸、小姑，你们不用难过。”
“以前太顽皮，不懂孝道，以后我来孝敬你们。”
“以前……”
“哇！”
寒孤影看了凌楚一眼。
从伤势来看，凌楚不太可能撑几个月。
但具体可以活多久，凌楚才有发言权。
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子欲养，而子不在。
前一世，凌楚死后，不知道父母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但这一世。
“到底多久？！”
凌词表情狰狞。
他们刚觉得几个月很短，可瞬间变成了几天，谁受得了啊？
“我不知道。”
寒孤影摇头，叹道：“或许是几个月。”
“只有几个月了吗？”凌词双手发颤。
“小楚啊！”
白月再次哭昏。
“那小楚还可以活多久？”
凌洁与施山面容发白，哭成了泪人。
初见时，他还是个襁褓，嗷嗷待哺。
再见时，却已物是人非，英雄落幕。
“爸，我想吃红烧肉，好久没吃了，馋了。”
“好好，爸给你做，今天让你吃个够！”
凌词含泪叫醒了白月，两人踉跄的跑向灶台，生火做饭。
施山哽咽道：“一战月余，国外的食物，终究没有家里的好。”
“哥，咱们先做饭吧。”
“好好，我这就做。”
仅仅一瞬间，他感觉父母老了许多。
他不愿再看到父母小姑姑父为他心伤，因而转移了话题。
果然。
凌楚眼眶湿润的笑了笑，说道：“我不后悔。”
他守的是华夏，更是父母亲朋。
“小楚……”
凌洁哭得声嘶力竭，肝肠寸断。
凌词肩头晃了晃，双目瞬间空洞，要不是施山扶着，估计要当场昏倒。
凌楚为国立功，载誉荣耀，值得庆贺。
“不足十天。”
凌楚微笑道：“虽然短了点，但还可以做许多事情。”
“以前我没时间陪你们，以后我好好陪着你们。”
他深切的体会到了。
那是撕心裂肺的呐喊。
那是崩溃而无助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