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落龟背,仍是无功。
一刀、两刀...
卢新霁就这样边走边砍,“玄武”演化的龟壳,一点一点后退,直至出现第一抹白印。
“铛”的一声响起。
“玄武”甲壳出现在卢新霁面前。
斥力出现的那一瞬间,卢新霁刀挥挥砍间蓄了多大的力道,便会全部反弹。
抽刀,挥刀。
抽刀,挥刀。
眼前的一切都是树,没有其他。
再次拔刀,柴刀毫不费力就被抽出。
而连寅的拳头也刚好递到。
太自然了,柴刀就这样恰到好处地砍向连寅拳头。
连寅说着既定的事实,作为离卢新霁最近的人,他在柴刀断的那一瞬间,感受到了什么。
于是,连寅生出了一股期待之感,毕竟,它向世人证明自己的程度仅此而已的话。
他会觉得遗憾!
“但在我心里,值得!”
在卢新霁说话间。
“崩!”
卢景山不知道他有没有理想,不看那双厚厚的茧手,那仍旧是一位少年。
年轻意味着有长远的未来,许多可能。
“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人族,没有之一。”
卢新霁厚重的柴刀,同时在崩解。
“会断的!”
卢景山轻轻说道,一旁的卢敬之置若罔闻。
开发得当,便是世间一等一的神通。
“铛!”
“铛!”
连寅的拳头所到之处,一切都在崩解。
于是,他和卢新霁之间的所有一切都在为这拳让路。
而卢新霁看向手中紧陷的柴刀。
而匿于其中的连寅好似起了什么兴致,就这样看着卢新霁的刀。
他认出了这“无拘”神通。
此神通的拥有者,不受任何拘束。
但卢新霁手臂好似旋了一周,再度将崩弹而回的柴刀握住。
双双借力,又是如此自然的一刀。
“铛!”
开山伐薪,势不可挡。
就这样,砍空气一般,将连寅“负窘”营造出的一切生生砍碎。
直到柴刀再度砍下。
只不过,这一刀,很实在。
卢新霁好像按住了连寅这棵树,马上就要将其拦腰截断。
于是愈若坚铁的重玄水就这样被砍断了,像木头一样,断了!
在他的眼中,对面少年坚毅的双眼中出现了一把刀。
柴刀断了,崩在世人面前。
而神通“玄武”催生的龟壳,依旧牢牢地紧着最后一丝缝隙,没有崩碎。
“你的无拘神通也断了!”
“这把柴刀,断在这里,我隐隐觉得,不值得!”
海族慕强,现在更是两族生死争擂。
连寅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告诉少年这番话。
卢景山看着擂台上的那位家仆,没错,就是家仆,一如冯强。
只不过卢新霁这位为卢家的伐柴少年,是天生地养的孤儿,无名无姓,后被大哥卢敬之收为徒弟,得姓卢。
那并不是一个天才的少年,可他靠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在这生死擂上。
...
好似打铁,龟壳上的白印变成裂纹,继而裂纹成缝,且越来越大。
只不过,旁人看不到,连寅却可以看到。
拔不出来怎么办?
力气太小!
于是卢新霁向前走了一步,脚步很简单,很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