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言喻。
要不然，到时候等自己升到这个境界，再去做就索然无味了，有些东西不能说的。
陈风试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倒是很浪子，开玩笑般问清瑶，“哎，我说，你到底具体是什么境界啊……”
“咋了，哪有你这样说女孩子的，我就喜欢玩行不行，哼。”
清瑶给了陈风一个好看的白眼。
“行行行，都随你哎呦我的姑奶奶。反正我又不敢惹你这个什么大能神仙。”
陈风看着满地狼藉尸骸，沉默不说话，虽然自己所在的这一座巨大的巨棺城……华丽翻新了一遍。
历史有时候，是无法抹平，却容易被忘记。
“你醒这么早啊。”
那梦中所见，都是一些零碎残破的泡影。
这异界大陆的一切，清楚而真实的摆在自己面前。
甚至能够听到，魔族的战旗在猎猎飘扬的声音。
这一点，自己也是能感受到的，有些事情可能，不可说出，只有到了那种境界之后，无论是醉生梦死还是奢靡狂躁，全都一清二楚。
她不说，就不说吧。
清瑶直接绕开话题，陈风就笑着，跟她逛街，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有吃的糕点什么的。
然后，买这买那，各种逛街。
……
陈风在夜里冷静思考的时候，总是知道，清瑶在那次自己问她境界之时，神色里明显有一丝细微不宜察觉的……恐慌！……
猛地。
陈风一下子惊醒来，睁开眼睛，看着横亘万里的巨大城墙，自己正在背靠着那巨城城墙，手抱着怀，低着脑袋睡了好一会。
天光在昏暗的云层上空飘**，天已经快要亮了。
在听到自己这样问之后，一向俏皮温柔又霸道的清瑶，忽然就沉默了，在还一会之后，她才有些脸色反常，严肃的说，“有些事情，你还没到，知道的越少越好。这个……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好了，不说啦，我们去吃糖葫芦，走……据说大幡布招牌做的那家最没味道，倒是泥巷子里那家老人的糖葫芦很好吃啊……”
清瑶又变得羞涩淡然起来，她拉着陈风……是……拽着陈风的衣领子，把他拖的口吐白沫，嗖的一下化作一道流光，就去了周边那种人群熙攘的大城池……
陈风看着眼前的清瑶有些哭笑不得。
她虽然是大神仙，但是为毛一点神仙那种高高在上的狂傲气质都没有，反倒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换而言之，自己要是有清瑶这一身太古仙道境界的话，那绝对……办很多事。
温柔的女声从陈风的耳后响起，纤细玉白的手，从陈风肩头抚过，带起自己身上甚至一阵素衣翻飞，仙灵清淡。
“喂，要不要这么突兀，跟鬼一样。”
陈风转过头，刚好看到清瑶那张漂亮女孩的脸孔，她眼眸里带着一丝俏皮。
“哎，我去。”
陈风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筋骨扯裂般，站起身来拢了拢黑色的大衣，看着巨棺城外面那一片巨大的荒原。
荒原上面，黑色的群鸦也不再飞动，那些腐尸逐渐被土地吞没，虽然空气里还有淡淡的血腥味，但是一切已经总算回到了太平。
还有几件上好的普通青丝纱衣，清瑶很开心的抱着那些随意丢下千年之前的不菲金锭，换来的好看衣服。
那是……最纯粹异样的神色。
虽然清瑶掩饰的很深，但是还是被陈风，眯起眼睛那一刻，看清了。
但是，陈风的心里也很清楚，那个女孩清瑶总没有恶意，她对自己是善意的，并且还是很不错。
风也在巨城里，如灵鬼穿行，就像是自己在某个夏日的午后醒来，看着昏暗的出租屋里的窗帘，被哗啦哗啦的吹动。
日光隐隐约约，那种无法言说孤独的感觉。
陈风感觉自己就像是恍然一梦般，猛然醒来，现在自己并不在什么曾经的现实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