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在记忆里寻索出几幕老阿黄喝醉了,给自己幼年讲述,带着一些吹牛的感觉,倒也有几分真事。
要知道,年轻的时候,老阿黄还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剑客,偏偏提着一把青铁斧头,浪迹于红帐佳人丛中。
陈家府宅都是不入他眼。
在陈风的记忆里,这老仆,老阿黄对自己一直很不错,身上武艺也很绝卓,从小教给自己一身本事。
他后来渐渐就老了,身体力行方面也不太好了,就留在陈府平时打杂扫地之类的。
陈风一直妥善招待着他。
就在陈风想到这的时候,门外,忽然听到了敲动木门的几声声响。
“门没锁,请进。”
能知道敲门礼节的人,总归不是像齐东凤凰七长老那种家伙,陈风保持着半分善意的客气。
总归,离不开星与点,至于棋布不棋布,就得看个人的造化了。
但不扯文雅,利弊而言,目前这境况,帮得自己更多的则是热机械武器,所以说,陈风并非挥剑,更别提舞弄。
就如若艺术品古董般,观剑。
老阿黄这下脸色认真了,“不过要施法。”
“怎么,又馋酒了?还是。”
陈风嘴角依旧勾着笑容。
要不然,他就不会来带着这种问题,来找自己了。
“好,十两银子中不。”老阿黄淡然点头,手塞进了袖子里。
“中。”
他算长辈,陈风绝对认。
能让晚辈叫长辈的身份这东西,得要用自身德行和一杆子能托出重量的秤,来说得坦坦****,坚硬有力。
“陈公子,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想不想要快一点建成武器铺子。”
至今,他也能落在陈府也算是不错,寻这个安定的归宿,每个月的银钱什么都是按时落入布囊,挺好,挺安然。
人这东西嘛,老了就跑不动,也有时候得认命这东西。
陈风心里是明白的,老阿黄是典型忠厚老实,又坦诚。
陈风目光微微闪动,之前的那一番观剑,也算是自得其乐,主要是来这近乎于古典武侠的世界。
也要干一些挺古典文人风流,半分淡雅,玄之又玄,但挺有意思的事情,就像是这个世界跟自己产生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如一道透明的细线,牵扯着自己的身躯,拉动宿命走几步路,偏一偏身子,也算是融入了这个土地。
并且,当时老阿黄他最鼎盛的时候,在江湖上,无非就是事迹被说书人一尺醒木,拍案一说,底下人纷纷叫好。
故事说书里的主子,却是自己,没有比这个对于江湖人来说,更加鲜亮光辉。
老阿黄也算是走南闯北,江湖里漂了不少年月。
这老阿黄是个善人,他年轻时有一颗庙堂江湖,为万世开太平的心,可惜终究也只是落了个跑脚身份,跟着镖局混了些年岁。
最后人年纪也大了,再有鲲鹏展翅欲飞之志,也得找落脚点。
不能再非梧不栖。
“陈公子,是我啊,老阿黄。”
木门随即被推开了一道小缝隙,露出个只剩下几丝白发的脑袋,眼睛纯粹的看向了陈飞。
这是,陈家最开始,自己回归迎接的那个老仆。
不然,前世的混混,一般人,哪见过这等赤-裸裸的……好剑啊!自然得,一饱眼福,不可错过。
……
咚咚咚。
“没,得了病,还想活一段时间,就拿这个来换了,我知道现在陈家公子你的规矩,任何人一分钱都不能贪污,我老阿黄听你的。”
老阿黄脸上,就浮现出一抹讪笑,他搓着手。
“一两银子。”
陈风也笑着点点头。
十两银子,对自己来说,不会是皮毛上的九牛一毛,应该是仆从差不多半个月的工钱。
“行,我袖子里有一座青石巨大楼阁,你信不。”
老阿黄半笑着,开门见山,直接说出了来意。
陈风看着他,眯着眼笑了,“哦……不知道,你想换什么。”
自己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但陈风知道老阿黄在卖关子。
陈风对他态度和感觉都挺不错。
“黄叔啊,有什么事吗?”
陈风清朗的笑着,随后走上前,打开的木门把老阿黄迎了进来,顺便给了他找一张木椅。
这个世界里,很多事情就是一口剑可以解决的事情,无论是铁锁井旁边的瞎子,还是骑着青牛的牧童。
大家,其实,差不多都会零星半点的剑术。
星星点点,就像是黑暗里点点星辰,发出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