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茂盛的草木,如一道水波涟漪被推**开来,一只白皙五指分明的手,拨开了草木。
一个戴着斗笠,脸上戴着恐惧骇人铁面具的人影,牵着一匹老马,晃晃悠悠不紧不慢的从那条小路后面,走了出来……
自己心里已经能感觉到,那一股从远方魔军殿堂中到来的危险气息,很近了,近到就在……身边!
几个时辰后,陈风一脸嚣张狂傲的背着那把老旧金属狙击步枪,与那把蝉鸣剑,呈一个交叉的形状。
枪与剑,装备一套齐全,手中双持紧握的是两把饮食皮囊左轮手枪,枪身上,隐约亮着血红色的纹路。
什么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几座倒塌的破茅草屋,空空****,一个人没有。
“这家伙,没看错他,效率倒是十分可以。”
陈风叼着草根,咂咂嘴,“那接下来,就该跟那个即将到来庞然大物的家伙,玩玩喽……”
轰隆隆的,粗糙的大汉老板,他强劲有力的手,一把拿起桌子上的那一张画符,接着将茶馆的两扇小木店门关上了……
“从此这里,落尘满面无生草,独留茶盏半涸风……”
老板嘴里像是念叨了一句,收拾好布囊,关了店,撕碎符纸,白花花的银子就那样滚了满地。
对着铁面斗笠的阴阳,直接连开数枪!
……
魔族黑衣铁面男子阴阳,微微一个躬身,倒像是一幅世家公子的模样。
“得,阴阳,行这名字我知道了……”
“那咱们现在就……玩命呗?干?”
“哦?道友莫非……就是我要杀的人?”
戴斗笠铁面具的男子开口说话了,声音依旧阴柔而沙哑。
他边说边摸了摸牵着的那匹老马的鬃毛。
陈风放在那张符纸,在满是刀剑痕迹的木桌上,随后不再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自己知道,如果无疑,那个酒馆的老板,他能做到这一点。
老板站在原地,看着陈风远去的身影,眼睛里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陈风身躯每一根筋脉都绷紧如铁弓,每一块钢铁般肌肉都变得炙热滚烫,他在那一刻身形矫捷,一下子跳下了山崖。
来到了那条小路上,挡住了那个人影面前的道路。
在那一刻,陈风心中却冷静似海底的石头。
陈风嚼着草根,眼睛凝视望着巨大的裂谷下,草木重新在满魔军尸骸的地方长出来,郁郁葱葱。
这其中却又一条小道,从其中就像是很遥远的时候,就存在了,小道上泥土苍老且新鲜,又贫瘠干裂,长满苦草,被割开的一面蛟龙血肉般。
这时,坐在高大岩石上面的陈风,目光骤然收紧,他目光紧紧盯住了那小道。
陈风抱着后脑勺,踮着脚步,就这么一步步继续朝远处走去。
“哎,要不是老子心善,不想让这片无辜的聚集地卷进来……谁叫老子给媳妇的糖葫芦,是从这买得呢……”
陈风另一张符纸里面,装着一个插满糖葫芦的稻草把子,晶莹闪亮。
“走了走了。”
……
过了许久些时辰,当陈风背着那把狙击枪,再一次来到那小小的聚集地的时候。
陈风戏谑邪恶的笑了,嘴角带着又是前所未有的懒散的样子,摇摇晃晃嘴角吊着草根,吊儿郎当。
忽然之间,陈风瞬间身形绷直似铁剑,目中是火焰,完全没了之前那一幅慵懒的样子。
如一道闪电迅速出手,双持两把枪,轰轰轰!
“那我应该问一句……来者何人吗?”
陈风站在路边上,一幅慵懒的姿态,就笑着说道。
“小小阴阳,不成敬意……”
然后他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也是个挺有意思的人。”
此刻陈风的身影已然消失在远处,看不见了。
“哎,娘的,茶馆大白天打烊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