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那个布衣青年,是什么人啊。”
陈风咋咋舌。
“估计是个剑客啊,看他背着剑。或者卖雪人?”
苏婉婉脸上带着憧憬兴奋的笑容,小女孩般。
“哈哈,那就等晚上喽,还有,咱俩还是一个被窝。”
陈风坏笑,也没再听苏婉婉如何软软糯糯的声音,对自己反驳着什么,自己只是心里在想。
“嗯嗯,反正就挺好听,这铺子也真有铺子的感觉呢,你要知道,女孩子最喜欢那种闪闪亮亮的东西了,那些青瓷白瓷,淡雅好美丽。”
苏婉婉声音娇柔,酥酥的,像是彻底被那些装着几两雪的瓷瓶俘虏,心都化了,陷进去了。
“那可不,哈哈,我一个男人都特么爱了。”
陈风看在眼里,心里也暗暗下定决心,妈的,早点混出头,让自己身边的姑娘跟着自己受苦,实在是自己作恶。
喝下一口粥,陈风看着长剑留给自己的这家小铺子,檐角梁上挂着的那杆幡,随风舞动。
上面瓶雪瀚海四个字,灼灼其华,又风骨飒然。
……
苏婉婉倒是贤惠乖巧,小媳妇模样。
“不喝粥,你说咱们其实也不用这么快发展,也可以先睡个觉生个孩子什么的……”
“你还贫!喝粥,饿不死你啊!到时候老娘就没人陪睡觉了,你想叫我独守空床啊……”
苏婉婉抿了抿红润的小嘴。
“嗯嗯,感觉倒是武力很坚硬的样子,不过我猜,他或许会些针线活。”
陈风善意的笑了,“也不知道他,一路远游,会去何方,能否比守着这“洲”铺子这过得更自由。”
瓶雪瀚海,祝君逍遥。
这不算诗句,只能是诗话,带几分画一样的世俗,如美人般养眼,入耳是清淡。
如妖魅半灵在耳边,叹遥远的风声。
陈风边说,边看了看那罐子里,总算特么的把那些粥都喝完了,下次再也不做这么多了。
这玩意,是好喝,但也快差点喝吐。
“嗯嗯,是呢,晚上有这些就跟躺在满是萤火虫的夏季田野里一样,麦子海浪一样。”
“估计,来着铺子真正还是买雪的人不多,大多是文人,那布衣青年老板长剑,不是也说了。不得不说,光凭这所谓瓶雪瀚海,以及这店名,单字洲。确实书中天下的一绝。”
“那长剑还真会取名字,文人之辈,都挺钦佩的,主要还有这卖雪的意境,足以引着他们艳羡。”
陈风呼啦啦喝下一口粥,眼睛萧然的说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一旁苏婉婉说。
终于,苏婉婉忍无可忍,彪悍的一面,再一次被激发出来。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日常完了一切,拿出那个装着粥的粗瓷陶罐,坐在午后阳光下,吃下来着雪落城的第一顿饭。
那几个剩下酥饼,都干了,苏婉婉费劲咬着,却一点不跟自己抱怨,只是温柔的嚼着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