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的,那些阴沟里的老鼠们,想必失踪了也不会引人注意。”
姜仲仁在屋顶上听到这些话,只觉得世事真奇妙,心中忍不住感叹道:“好家伙,还真是让你们误打误撞地又绕回去了。”
“哎,你们别说,我还真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个贼眉鼠眼的管事说道。
“那些漕工们虽然卑贱,但是毕竟也是咱们漕帮的自己人,他们一起涨价咱们也没有办法。”
“不过你们可别忘了他们之所以涨价是最近死了不少人,危险。要是我们把这个原因给解决了呢。”
管事们聚在一起,一边喝着闷酒,一边抱怨着。
“不要抱怨了,听说这可是上面高层亲自安排下来的事情,暂时忍忍吧。”
“哪个高层,我认识吗?”一名管事没好气地反驳道。
姜仲仁没有理会他,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码头。
当天夜晚,姜仲仁换上了一身夜行黑衣,小心翼翼地摸到了码头上。夜晚的码头空****的一片漆黑,月明星稀,只有管事们住的屋子里还亮着灯光。
姜仲仁鼓足真气,轻轻跃起,落在了屋顶上,耳朵贴在瓦片上,小心翼翼地偷听着屋子里的谈话。
“这很简单,只需要三百两银子,但是如果需要工人帮您搬运货物的话,每人每天一百二十文工钱。”管事回答道。
“三百两?一百二十文?你们怎么不去抢呢?还是说你们听出了我的口音不是本地人,故意为难我?”姜仲仁装作十分愤怒的样子,咆哮道。
“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这里可是隶属于大燕国漕帮的正规码头,绝对不干这种事。”管事连忙解释道。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这里都急死了,赶紧说说你的办法,可行的话咱们就干了。”一名性急的管事立刻说道。
“我的办法是上面不是需要人吗,我们为什么非得抓咱们自己的人呢,要知道贫民窟里面可是有不少人的。”
“这样不好吧,上面可是严重警告过我们要小心行事的。”
“暂时忍忍,说得可真好听,那些高层们一个个的全都身家不菲,就算是码头停工对他们也没影响。”
“可是咱们不一样啊,我全身上下六口人可就指着码头吃饭呢,现在连吃饱饭都成问题了,只能节衣缩食。”
“不然还能怎么样,你告诉我啊。”另一名管事出声喊道。
“唉,最近生意下降了好多,好多商人宁愿雇镖局走陆运,也不走漕运,这样下来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可不是吗,今天早上本来还有个南齐商人想要运货物去南齐,但是听到价格之后立马就跑了。”
“要不是还有为官府运粮的差事,恐怕咱们早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您不知道,最近我们这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死了不少的漕工。那些漕工都害怕了,不涨价根本没人干活,不是我们故意为难您。”
“我哪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的,我需要回去调查一下,等我调查好了再来谈吧。”姜仲仁气呼呼地说道。
“哎,老板,价格方面我们还可以再谈的嘛,不要急着走啊。”管事着急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