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脸色铁青:“那是我的挚爱妻妾、至亲骨肉,全都送到异国他乡,我怎能安心?”
孟猛继续道:“只要大皇子履行承诺,割城之后,你的妻儿就会重新回来。在此之前,他们在北烈不会受到任何委屈,会受到最好的待遇。”
大皇子看了看开国玉玺,默不作声。
大皇子咬咬牙,道:“我帮你们找回了银月弯刀,不够吗?”
孟猛正色道:“我再重复一遍,那是之前的交易。其次,银月弯刀跟大夏的开国玉玺,能相提并论吗?银月弯刀不过是过去某位北烈国王的兵器,没有就没了,我们要求你找回弯刀,也仅仅是为了测试你的诚意,确认能否与你合作罢了。开国玉玺却是大夏的圣物,代表着皇权正统,一百个银月弯刀都比不上玉玺。如果你不愿付出更多的东西,我们不会把玉玺给你的。”
大皇子虽然有些不爽,但也不得不接受:“开国玉玺,我是必须要的。你们想要什么,直接说吧。”
“你们北烈人可真坏啊。”大皇子笑骂道。
孟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嘿嘿,不坏,怎能一统草原呢?不管曾经大夏和北烈是什么关系,总之现在的你和我,你和北烈,是忠实的朋友。”
“哈哈哈,没错!北烈拿出这么大的礼物,孟兄代我向北烈国王传达谢意。”大皇子喜不自胜,对孟猛的称呼都变了。
“你说我活得多晦气啊,当了三十多年太子,好不容易快熬出头了,结果被废了!”刘顺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哭。
孟猛安慰道:“殿下想开点,你这个太子当得久,主要还是文帝立太子太早了。按理说,皇帝在驾崩前几年,甚至前几天确立储君,也不算迟。你当太子的时候,文帝才二十多岁,也难怪你要当很多年太子……”
“我不管,这太子的称号,如果从一开始我就没有,那就罢了。可偏偏,我当了三十多年太子,最后叫她抢去了皇位。我都四十多岁了,却要对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毕恭毕敬,实在气不过。”大皇子怒冲冲地道。
孟猛又道:“殿下,我们国王已经给足了你诚意,连开国玉玺都拿出来了。难道,你的妻儿比开国玉玺重要?比皇位重要?”
大皇子深呼吸了一口,道:“好,我答应你们。”
孟猛脸色认真地道:“之前我们只要求你将儿子送到北烈,但并不具体,万一你送个不疼不爱的儿子来,我们如何与你掣肘?因此国王希望,你将所有儿子、女儿,正妻、妾室,全部送去北烈当人质。”
大皇子勃然大怒,猛然站了起来,道:“太过分了,你直接说要我全家去当人质呗?要不要我把我父皇和母后的尸体也挖出来,一并送去北烈?”
孟猛耸了耸肩,道:“我们这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现在我们帮你继位,万一你之后翻脸不认账,说好的五城不给我们了,我们如何是好?难道天天蹲在边境骂你、咒你?合作嘛,总归要让合作伙伴放心才行。”
孟猛却是摆摆手,道:“殿下,这开国玉玺,可不是白给你的。”
大皇子问道:“怎么,你们还想要什么?我们不是都谈妥了吗?”
孟猛道:“谈妥的,是我们之前的交易——你用银月弯刀和儿子表达诚意,我们才可以考虑出兵,牵制大夏的北境大军。等你登基后,要割让大夏的北方五城给我们。但这一系列交易中,可不涉及开国玉玺哦。”
孟猛道:“如今殿下拥有了开国玉玺,便是天命之人,理应继承祖宗意志,执掌天下。更何况,你还有无数大臣的支持,再加上我北烈的援助,大事必成!”
大皇子重重点头,道:“没错,天时地利人和,我全占了。只是我有些奇怪,大夏的开国玉玺,为何会在你们北烈?”
孟猛呵呵一笑,道:“当年那场事变,其实也有我们北烈在暗中煽风点火,我们也不过是顺手牵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