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他就不是什么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这小家伙把他当成了什么？
想分就分的炮友？
男人温热的舌头从他的腹部滑下，舔过青年黑色的阴毛，温柔地抚慰着他。
叶明有点顶不住了。
男人毕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祁越很早就看出来了，他看着他的眼睛里只有湿润的情欲。
潮湿绵延，把他拖进漩涡。
他对他的态度也总是忽冷忽热的。
他的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点兴奋和战栗。
他说：“终于又见面了，我的……小～主～人。”
虽然这个动作很粗暴，但是因为力道控制得很好，所以并没有把他弄痛。
“……？”叶明面对着灰白色的墙壁，睁大了眼睛。
……他想到了前些天的那种……被跟踪的感觉。
“我……”
“那你刚才还和我做？”
“……”叶明的眼角慢慢晕红了，他含糊不清地说：“就……打个分手炮？”
即使知道，他也并不会在意。
……对他而言，它更像一个战利品，一个象征。
他把卡随意地放在包里，就心情愉快地去学校了。
第一天工作的日子啊。
也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日子。
青年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到底是说了一句：“那……再见？”
“那你还在这打工吗？”他拿了根橡皮筋，把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绑上。
叶明的回答是：“……不知道。”
叶明走的时候，男人塞了张卡给他。
“分手炮？”他哼笑一声，低着眉毛，看着他，眼睛里满是审视的光。
“你是自己想的，还是因为别的？”
叶明低着头，手指捏着床单的角，没给出任何回应。
甚至还想再来一下。
可惜店长的性格实在太过温柔，听到他发出了抽气声以后就不再用这一招，口交的方式反而一下子变得正常起来：他收起了牙齿，舌头舔过他的肉棒，发出淫秽的水声。
叶明的阴茎在刚才射过以后本来就比较敏感，被男人这个样子弄，他完全忍不住，一个前顶就把精液交代在了男人的嘴中。
他的手顿了一下，但还是若无其事地继续摸着他的发丝。
他的声音出乎自己想象的冷静，好像他早有预料似的：“又怎么了？”
他直起腰来，垂着眼看他，带了点逼问的意味在。
他几乎是带着惩罚意味地轻轻用牙齿摩挲着勃起的阴茎，然后如愿听到了青年的抽气声。
……真刺激，不愧是三十岁的成熟男人呢。
叶明确实是爽到了。
但最后一点理智还在让他继续撑着发言：“……祁哥……呼……店长……！”
男人已经张口将他的阴茎吞了进去。
比起前天卫哥哥的青涩刺激，店长的口技更加温柔缠绵。
……
他吻过他身体的每一寸，用舌头在他的腹部轻轻划圈。
叶明的呼吸乱了。
祁越没说话，冷笑了一声。
男人开始亲吻他的身体。
“唔……”他不自觉地伸手拉住了他的头发。
身后的人用一个不知名的东西顶住了他的腰，那东西又冷又硬，让叶明条件反射般直起了腰。
沉默在空气中传播。
“谁？”他打破了沉默，声音清澈又冷静。
他没有叫上任何人来接他，而是选择独自一人悠闲地走在路上，边听着歌，边哼着调。
路过一个拐角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点不明的预兆——
他快走了几步，下意识地想转身，却没来得及，身后的人气力很大，速度也不慢，他立刻被人禁锢住了手腕，一把压到了墙上。
男人颔首，目送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离开。
……唉，分手就分手，还给什么钱？
叶明不清楚，他手里拿着的卡里，是男人这些年的全部积蓄。
青年惊讶地回头看他，刚想说什么，就被男人打断了，他的眼里含着一点笑，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拿着，分手费……这么抗拒，是不想和我分手？”
原本还想推拒的青年一下子就没话说了，反而羞愧地涨红了脸：“……”
他温柔地掰开他的手，把卡塞进他的手心，然后说了句：“密码是你第一天工作的日子。”
于是，渐渐地，那光芒淡了下去，被平时的平静填满。
“以后好好还债，别乱找人了。”他叹了口气，向他妥协。
……他拍了拍青年的脑袋。
“咕……唔……咕咚……”男人的头皮收紧，嘴巴咽下叶明的精液。
……又苦又涩，味道真不怎么样。
他们搞完以后就立刻洗了个澡，穿了衣服，再坐到床边说话。
青年没有回答他，从他身上离开，躺到另一边，将双手放在身后枕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没有为什么，”青年说：“……本来就是不对的。”
“哈，”他发出嘲弄的声音，“你也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