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中午。
完全清醒的男人捂着脑袋，有些头疼，有些晕。
昨天叫了一晚上的嗓子也有些嘶哑：“……”
祁越:“……”
祁越叹气:“……算了，你高兴就好。”
……
因此，在叶明高潮的时候，他反而敏感地抬起了臀部，接受了青年所有的精液。
“……嗯……”男人闷哼出声。
叶明也有点意外。
陆礼看着他的笑容，不知为何，心上掠过一片阴翳。
……其实是忘在漂亮大哥哥店长的身上了。
男人浑身赤裸，披着围巾的样子，还怪好看的。
……他忍了。
叶明慢慢走出酒吧的门，拐过一条街，看到了金主大人的车子。
一进车门，陆礼就关切地说:“你围巾呢？怎么不围，都冷着了。”
舔了好一会儿，青年终于平静下来，满足道:“嗯……祁哥的感觉，像妈妈一样，好温暖。”
妈妈？
妈的，什么意思。
“……？”
祁越开始怀疑人生了。
男人犹豫了片刻，僵硬地把青年搂入怀中，然后挺着胸，让青年舔到他的乳粒。
“不是……我很凶吗？我哪有说要开除你？”他笨拙地给他抹去泪水:“啧……别哭了……”
昨晚的记忆还在，他甚至想要吻过去，让青年在欢愉中忘记悲伤。
但是现实阻止了他这种冲动。
这小孩不会遇到渣男了吧？
叶明和他面面相觑:“……”
祁越有点暴躁:“你怎么不说话了？”
祁越围上浴袍，坐在床上，像座精致的雕塑:“……你男朋友干什么的？”
叶明好像有些为难，但还是说了:“嗯……算是……做金融的吧。”
祁越皱了眉:“他工作了？”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不是他的手机，于是他看向叶明。
只见这孩子无辜地回望他，然后说:“……唔，我男朋友打来的……”
祁越僵着摸到了那里：“……”
那地方湿淋淋的，一定是血液，他甚至已经闻到了熟悉的血腥味。
……也摸到了他炙热的、赤裸的、完全勃起的性器，活泼又好动，就像他本人一样，对任何东西都保持着好奇心，天性未定。
他刚说出口，就觉得他这话奇怪极了。怎么说呢，就像是……被迫做了小三还得安慰渣男。
叶明凝视着他。
祁越把散落的长发捋到耳后，觉得有点尴尬。
男人暗自握紧了拳。
青年抿着唇，看着他，仿佛有很多话想跟他说。
但是叶明最终什么都没说，他沉默地穿好了衣服，然后似乎是想起身离开。
他下意识地想抓人领子问，手刚要伸过去，却看到青年的侧脸，睫毛纤长，光洁明亮。
他压下自己的暴脾气，冷笑着问：“那你这算什么，和男朋友吵架了就顺带着出个轨？”
叶明一声不吭地起身，被子从他身上滑下，露出赤裸的身体，在阳光下显露着细腻的纹理，他看了他一眼，眼睛漂亮又遥远，把他定在了原地。
正当他出神的时候……
“……不用道歉了。”青年闷着声说：“我才要说对不起……祁哥……我……我有男朋友。”
他这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
……虽然主导的究竟是谁还有待商榷，但是他大了他七八岁，他就该为此负责。
他的长发散乱在他结实的肩上，像是力量与美的结合。
叶明没说话，而是欣赏了一会他后背他留下的痕迹。
……妈的，他一定肛裂了。
祁哥突然想到这场性事开始前，青年有点害羞地说：“……我的……性癖可能有点……呃……有点粗暴。”
他说话越来越小声，祁越面上冷漠之余，不免觉得他过于可爱。
“……对不起。”他的屁股还很痛，以前从没用过的地方好像已经需要去上药了……但是男人还是冷静地道了歉。
他不知道这算什么，他也三十岁的人了，不过是喝了点酒，就把欣赏的一个涉世不深的小朋友给拐上床了？
这都什么事啊。
青年的样子总让他想起年轻时的自己，那时候他家里还没发生什么变故，他也没开这家酒吧，天真又懵懂……
每次看到叶明那副不知世事的样子，他就没法放着不管。
……但是只要一开始在意，不知道为什么，就无法再从他身上移开视线。
呃……说不定……祁哥可能意外地有天赋呢。
他伏在男人身上，玩弄着他一缕汗湿的头发。
过了一会，叶明在男人耳朵边撒娇:“……祁哥，再来一次好不好？我又硬了诶……”
围巾什么都遮不住，只能勉强遮住他的下体，色情极了。
听说店长大哥哥以前经历比较坎坷，还混过道……但他还真是个好人啊。
不像他，已经烂到了骨子里呢。
叶明好像在回想:“啊……忘在店里了……”
陆礼无奈:“下次记得戴上。”
叶明笑，说:“嗯！”
祁越眉心重重一跳，他这种爷们和女人有屁关系？
但是看到叶明还残留一丝泪意的眼角，他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行吧，妈妈就妈妈吧，男妈妈也不是不行。
祁越继续用手掰开自己的双腿，面无表情地想:……今天算是栽在这小子手里了。
不同于他的毫无感觉，叶明开心地时不时嘬一口男人的胸肌，享受地在男人身体里进进出出了半天，然后愉快地射进了他的穴道里面。
祁越在他快要射精的时候，本来还想说:别射进来。想了想又觉得，反正他是个糙男人，也不会怀孕，插都给插了，还怕什么射不射的……
“……”
叶明揉了揉他的胸肌，然后吮吸了起来，他舔一舔，又吸一吸，把男人弄得浑身不对劲。
……像个女人似的。
“喂，你……你怎么才能高兴起来啊。”他抱着人哄了半天，发现青年的泪珠跟下大雨似的，无止尽地掉下来。
……他心里也有点难受了。
叶明看着祁越，哽咽着说:“让我吸一吸……嗝……祁哥的奶子。”
沉默了一会，叶明低下头，垂头丧气地说:“是的……祁哥……对不起，所以，不要开除我好不好……”
说着说着，他眼圈渐渐红了起来。
男人本来还冷静地盘问着和他上床的青年，结果一看人快哭了，就立刻懵了。
叶明说:“对啊……他很厉害的，”他挠了挠头，然后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之前的学费就是他帮忙交的……所以我想打工还他……”
祁越的眼皮子跳了跳，不禁反问:“你打工还他钱？”
这都什么和什么，男朋友是债主吗？
祁越好不容易勉强平复了心情，又是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
他满心复杂地说:“……你接吧。”
祁越眼睁睁看着叶明接了电话，满脸乖巧地说“嗯”“嗯”“嗯”，然后打了一分钟，就挂了电话。
叶明望着他，说：“嗯……”
这孩子冰冷的面容舒缓起来，看着比刚才顺眼多了。
气氛还是很尴尬。
当他下床准备走的时候，男人还是没忍得住，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叶明顿住了脚步，回头看他。
祁越还赤裸着，有着漂亮肌肉线条的身体上满是他的印记：“……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你得说出来。”
他跟他是不同的……他一直知道这一点。
即使他们热烈地接吻，即使他们在他的床上做爱，即使他把精液射进他的身体，他们之间的差异也不会因此少哪怕半点。
他和他的差别，就是朝阳和淤泥的差别。
男人的嘴角急速往下坠：“……你说什么？”
他声音很冷，眉毛上扬，嘴巴紧抿，一脸凶相。
这些年他脾气也算好了，但此刻的他还是感觉到一股血气不断往上涌。
祁哥见他沉默，就软了声音和他说话：“……怎么了？把你吓到了？”
他堂堂正正做人这么多年，没想到有一天不敢看别人的眼睛……但是他已经镇定地开始算起了他的存款和不动产有多少，顺便想了一下同性结婚在哪国合法的。
他独身主义了这么些年，没想到还会考虑这些。
……操。
就在这时，叶明轻轻吻他的后颈：“……祁哥……腿再分开点啊……”青年甚至有点委屈：“我有点累。”
他拉过他的手，放到他们交合的地方，然后说：“你摸摸看，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