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老师的讲课声越来越远,周遭的事物不断蒸发,郁沵好像置身于虚空,视线聚焦在前排一个纤瘦的背影,背影的主人低头记笔记,露出一截光滑的脖颈,隐约有红痕闪烁。
周身虚浮的气流骤然消失,郁沵坠入人间,怅然若失,真的不一样吗?
当晚,不知餍足的人在他体内征伐,他像个橡胶娃娃被揉捏挤压,红肿的内壁完全伸展开,熟烂的花穴容纳精神抖擞的性器。他想,新鲜感真可怕,可以支持着男人一天之内肏这么多次。
郁沵深吸一口气,他很讨厌这种交际,如果可以,他只想吃饭睡觉画画,能不跟人说话就不说话,心累。但深知与人交往是必不可少的,这是他能安心吃饭睡觉画画的基础。
可负面情绪总得有人接手,于是皮球踢给了衣服的主人,郁沵暗自将齐胤容祖宗十八代编排一遍,神情自然道:“别人……买的,但我可以帮你问问。”
“我就说嘛,你怎么……”启越打住话头,神经大条的他竟然感觉到这么说不太好。
郁沵第一反应是脖子上的红痕。
在浴室,他看着镜子里咬痕遍布,腿根打颤的人,一度难以接受是自己被蹂躏成这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他咬着唇,泪眼汪汪盯着罪魁祸首,怨恨道:“齐总,您是属狗的吗?这我还怎么去上课?”
到最后郁沵只会木愣着任由动作,精疲力竭中抬手描摹男人的眉眼,哑着嗓子问:“我算是被你包养了吗?”
“怎么舍得买这么好的衣服对么?”郁沵微笑,“我也没想到呢。”
“你不会跟严舒杰一样吧?”
“不,不一样。”郁沵的微笑顿时消失。
齐胤容豪气地掷给他一件高领白色打底衫,又从衣柜里拉出一件米色休闲夹克,说:“穿我的。”
质地面料的手感一摸就不一样,果然,启越搂着他肩的手蹭了蹭,惊叹道:“我的天呐,这毛绒的质感也太舒服了吧!”转到他面前整体打量,“这版型也太好看了吧!”
“就是有点大,再小一码正正好。”启越锤他一拳,挤眉弄眼道:“哪儿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