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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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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旁观者不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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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手上的一些无关痛痒的学院活动,开始专心准备未来的一场考试。这对于他来说确实有些早了,不过却是能安心注视周楹的借口。

周楹对一个人自慰的不屑程度大概是同与人交往的程度是相当的。这是霍雨前根据消息与实际所见定论的。

听各方面的消息说,周楹做什么都不积极,连专业课老师热切推荐的国家级比赛都敷衍——他先是平静回复了老师长篇大论的推荐,然后隔天就交上了一幅中规中矩的画,之后更是连敷衍也欠奉,再无一句回应,虽说确实拿到奖了,但不符合老师们的预期。而且奖杯至今仍搁在院办某张桌上,也不见他来领。

茶喝完了,夜已深了,好梦又将登场。

他决定从和周楹“认识”开始试试。

事情巧就巧在李世欢与周楹不欢而散的第二天,前者便被临危受命,与校领导一同带队,开始跑全国性质的一场巡赛。

他甚至可以给出安慰:有什么好伤心的,这世上难题这么多,你都要解?

时隔经年,这眼神只回忆起来一次,一次就这么一秒,却足以让他感同身受。

他从出生起就注定要解的许多难题的定理公式,没有一道可供他解开“周楹”。

那节课上是讲解月考数学的附加题,霍雨前出现得突然,没有试卷,也没拿到课本,漫不经心地跟着老师的指引坐到了同桌旁边,拼凑着看试卷。

同桌在那张卷子上拿到了满分,唯独附加题失利了,恰巧老师也开始讲这道题。小学霸有意无意地想要显摆,将附加题的思路透露给了霍雨前。

霍雨前根本没看那稚拙的笔迹,他过了一遍题,用手指在卷上写了一个数。到数学老师捋完思路开始解答……不,根本不需要等他的解答。心算不差的人很快就能想出答案。然后他就看到了经年后会回想起来的那双眼。

他虽然无从着力,但是有落点之处。

上方的太阳被植株掩映,也或者说,他们二人被这方天地的植物隐藏了。

他任由自己被李世欢折腾,高潮时双腿绞紧了对方,也不见人有停顿,反而舔得更凶。

对方的头颅在自己身下流窜,唇舌与口齿在那个部位作案。

周楹觉得身下几乎是滚烫的,要比头顶的太阳更能灼烫自己。

李世欢已经开始用牙齿轻轻咬了,灵活的舌一刺一出,令周楹的腿更软。他托起周楹的臀,将人的双腿放在了自己的双肩上,微微探起头用下巴拉开了笼罩着周楹身体的最后一层布料,然后刻意顿了顿。

周楹脱下t恤的时候,李世欢从呆头呆脑的愣怔中回过一点神,他可能是想说话,但最终因为这种桃色动作指向的结局,或者是结局里带来的给他的好处,而闭了嘴。

周楹能清楚地瞧见李世欢的胯下在自己开始脱的时候就鼓起了一团。

他那天穿了一条白色带蕾丝边的定制内裤——平常的女款并不能容下他前端的尺寸。他还记得在自己轻缓地、一点点将内裤扯离,用眼神向李世欢给出暗示时,对方就猴急地冲了过来,将自己按在墙上,十分上道地舔起了自己那不正常的部位,而且是隔着内裤的。

与李世欢掰了后,他无需再应对体育课。平日里画画写写,最大的运动量是收拾画具与平板支撑。

他的欲望不重,不过因为一副好皮囊,总是落得遭人觊觎的下场。于是每有这种角色出现,他便引着人去到一个隐秘之处,然后一件件脱下自己的衣服,一条条褪去自己的裤子。

过程并不是繁琐的。

他凭什么不能当那个人……又凭什么可以当那个人呢?

霍雨前回了寝室,从小冰箱中拿出一瓶茶解渴——夏夜里太热,他偷窥得太久,也渴了很久。

霍雨前想起了一双无足轻重的眼睛,那归属于他少年时期开始时遇到的同桌。

种种与人打交道之事,他都没有做到位。好像来人间有多委屈他一般。

霍雨前听到这里,其实笑了,他觉得周楹的冷淡中透着一股不入世的可爱,随即又想到了:可能只有李世欢能让周楹露出一点冷淡之外的表情。

自从基础课程结束,周楹便开始了几乎只有寝室超市的两点一线的生活。

而大一下两栋男寝搬迁,与原封不动的艺术院成了近邻,霍雨前住进了周楹对面的楼幢,恰巧都是17层。

周楹的课也逐渐空了出来。

霍雨前摇身一变,从窥视者成了旁观者。

冷饮穿过食道进入胃部,凉意透入四肢百骸,远不能压灭他的躁热。

不过好在,李世欢的得寸进尺为此提供了转机。

霍雨前将瓶子投入垃圾筒。

他的同桌要哭不哭,难过地盯着自己,在红起来之前别开了视线。

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在当时,以他匮乏的同情心,但较之同龄人比上有余的阅历,是能理解那份心情的。

周楹与之四目相对,眼中有因为舒爽而溢的泪。他看着下方的李世欢伸出了舌头,几乎是要昭告什么一般,真正探入了自己的身体。

也确实是久违了这种肉体上的交锋。

周楹在那一刻便潮吹了。流出来的水大部分都让李世欢在舔弄中咽下肚了。

高考后他就断绝了之前发展的无限接近于炮友的那些人的关系,也不爱自慰,因此身体算是旷了几个月的欲望。穴上一经李世欢舌头的探入,周楹的腿就软了。

他苦心孤诣经营的游离于人群之外的冷漠,再次断送于那个不该出现在自己身上的部位。

隔着一层布料的触感有些失真,但也足够让自己无法招架。周楹不肯呻吟,双手却都投降似的,放在了李世欢头上。

只是出现过的人太多,使得量词重复化了。

他记得李世欢是在那个夏天尾随者自己来到体育室后的高地的。

自己在前头走,后面的人几乎是目眩神迷六神无主地跟着。他能察觉到那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从前他父母因为工作四处奔波,也不想缺席独子的人生,于是就让霍雨前随着他们一起去到各处工作地点附近的学校。手续下不来时甚至让年轻的同事插手孩子的学习进程。

年轻人们都有自己的想法,拿起课本讲着讲着就说到了课本之外的理论,令霍雨前的教育程度在暗地里过分地超前了同龄人。

那个同桌,就是遇到了当时的霍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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