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算是亲人之间的亲昵。
只有陌生。
像长久不见的朋友。
张巍想了很多,也好像什么也没想。
想过去,想现在,想以后。
想蒋礼。
张巍默不作声的走了,搬离了那栋别墅,顶了一间总统套房,就进去趴着呼呼大睡了一个下午。
他一周前就把自己名下的所有资产都过给了蒋礼,只给自己留了下半辈子够环游世界并且和一夜情对象开房的钱,这算是他对上半辈子的补偿和最后一次享受他作为总裁的权利吧。
放弃自己的上半辈子是让人难过的,惋惜的,不舍的,可那又怎么样?
一夜情并不美好的对象。
仔细想想过去,或许蒋礼早就不爱了吧,他自欺欺人,以为还是爱着的,于是就怜惜,精心爱护——少年对自己最爱的玩具总是尽心照顾的。
张巍总像个黑暗中的庞然巨兽,他之前睡着了,睡醒后就警惕的观察着周围。
毕竟三十几岁的人生前都是围绕着这个人。
其实也没啥。
某天和蒋礼做完爱发现没有那么爱了。
他那该死的上半辈子都要难堪的流脓了,他放不下就溃烂的更严重,干脆直接砍掉。
张巍昏天黑地的睡了一个下午,醒来后已经是深夜了,到处都沉寂了,酒吧猩红的灯光像怪兽的眼睛一样,看着游荡在外的幽魂择人而噬。
打电话给秘书订了第二天下午飞去西雅图的飞机票,订完后就开始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