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货源了吗。”苏昔又问。
“货源……杨二爷想邀您明晚一同去「赴尘」玩乐，询问您是否能抽出空闲？”
“杨？给红场供这种货还敢自曝身份，这诚意我不去一趟是不是还对不起他们？听说他们在「赴尘」天天都玩得很欢乐，我也早就想去参观这k市红场之外第一场了，何必明晚，我今晚就去。”苏昔随性地打乱了对方的计划。
付参低着头：“老先生说，您的意思便是他的意思。”
“你知道这像什么吗？”苏昔突然眯起眼，皮笑肉不笑地问。
“少爷？”付参有些疑惑。
爆炸声突然在耳边响起，苏昔瞪大眼睛，有些惊惶地看向门口，付参正站在那里。
“……他让你给我的？”苏昔问，他脸色发白。
付参有些疑惑，不就是一把枪吗？怎么感觉苏昔下一刻就会跟他翻脸？他回答：“是老爷让人放的。”
“你管他们干什么。”那人失笑。
“可以不管吗？”他问。
“你想管就管，不想理会就不理会。”那人对他说，“这是我对你最大的期盼。”
……
“想去游乐园吗？”有人这样问他。
“不……想去。”在一片朦胧的场景里，出现了他自己的别扭声音。
询问他那人笑起来：“那到底是想去还是不想去？”
“是。”
“事情说完了，那么现在，拿出去。”苏昔背着身子，拇指向后指了指那把枪，“拿着这东西给我滚。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让人进这间屋子。”
付参躬身要离开，听到苏昔突然笑起来：“前段时间才给人挖了坑，没想到这回我遇上了也是赶忙地往下跳，给我备点吃的吧，我真是——饿极了。”
“老虎放了一根大萝卜在跟前，告诉还在瑟瑟发抖不敢靠近的兔子自己不会伤害它，让它上前来敞开了吃。吃饱了、养熟了，兔子也跑不动了，之后会发生什么？”苏昔指了指自己，“对于他眼里的兔子来讲，这是很不错的安抚计划。”
“但是啊，我本就没有惧怕，又何需安抚？”苏昔目光凉得仿佛能将人冻伤，“他又为什么要安抚我？他是终于老了，手脚也乱了。”
付参低着头，不敢答话。
然而苏昔很克制地扭过头去不看枪，抬起头问他：“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最近筹备的大拍卖会收到了一种……药，管事那边让我询问您，是否要去看看。”付参回答。听到这件事，苏昔慢慢坐正身子，丝质的白色睡衣领口微敞开，布料下垂恰好卡出他锁骨的形状，而露出较多的一边显出了半个形状十分暧昧的疤痕。付参一眼扫过，不动声色垂下目光。
“我记得很久以前就定下了规矩，红场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药物」，要动这种规矩，不是应该先问老先生的意思吗？”苏昔这般说。
真是充满野心的期盼。
记不清这是梦里“他”的想法，还是现在意识到这是梦的他的想法。苏昔很快睁开眼彻底醒过来，随后习惯性地往旁边扫了一眼，愣住。
一把np34手枪正摆放在床头柜上。
“……”他愣愣地别扭了很久，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简单的问题，站在眼前这个人格外亲切，让人想亲近，听说游乐园是个很有趣的地方，但是自己应该想去吗？
“你想去的，跟我走吧。”那人耐心等了很久，温柔又充满爱意地看着他，在没有等到答复的后来如此说到，同时掌心向上朝他递出手。
他看着那于他而言十分宽厚的手，依旧犹豫：“可是小叔爷爷说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