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鞋的脚步声,即将越过那条警戒线。
一步之遥,终于有声音在昏暗中响起。
像一个很久没有开口说话的人,尽可能缓慢而完整的发音。
“首长好。”
男人似乎望向了他,视线仿佛在他的头顶停留,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男人回以颔首致意。
落地窗映射他酗酒的面孔。
还有他赤裸的身体。
他企图用手不断刺激阴茎,甚至点了烟烫大腿内侧正在愈合的疤。但此时疼痛只是疼痛。
“止步于此。
我的叔叔。”//
穿过最后一层武装警戒,声控灯一排排亮起又熄灭。直到尽头,一面弧形玻璃阻隔他的呼吸同另一侧人呼吸的交融。突兀在极为宽阔的空旷中的玻璃,让数十米长、难以看清宽高的囚牢像海洋馆人鱼表演的大型玻璃钢。
只是沉寂如死水。
像一个不耐烦的游客,席季澜复行几步逼近那条地面标示的黄色警戒线。
没有快感,就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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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相貌超乎想象的俊朗,他年纪并不大,只是久居高位和严肃冷漠的神态让人时常难以关注太多在他的面孔上。他走得不快不慢,有人走到他面前,收敛视线看向男人下垂的双手,双手的关节处有旧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