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骁说着,一只手不老实的搂住赵婉儿的香肩,赵婉儿又羞又恼,但在众目睽睽下,却又不得不顺从。
“陈骁!别让我抓到!不然我一定要撕烂你的嘴!”
林曼曼脸色铁青,恨的咬牙切齿,手里长鞭挥舞,一下又一下鞭挞在林狗背上,血肉飞溅,一道道血痕交错,严重处,已可见白骨。
叶沧本是林曼曼请来助阵的,却被陈骁这个小崽子当成了挡箭牌,这种憋屈,如鲠在喉。
“兔崽子!你要是有本事,敢不敢跟老娘打一场!我保证不打死你!”
林曼曼不甘心的叫嚣。
赵老爷子一生忠心耿耿,是千金万金都换不来的,陈骁为他报了仇,没让凶手逍遥法外,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林曼曼脸色阴沉,恨的咬牙切齿,她从没受过这样的气,憋屈的额角暴突,手里长鞭鞭挞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
“哎!现在还没到午时,地面也还是我们赵家的,打坏的要赔钱的!”
林曼曼脸色铁青,憋屈的要死,要是在平时,有人敢这样得罪她,早就一鞭子抽过去了,什么狗屁律法,我可以用来当鞭子打人,但决不允许别人拿来打我!
可现在不行,当着叶沧,这位知县的面,林曼曼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这位说到底也还是明面上的天水城之主,更何况他手里还有兵权,林家再狂,也要给这位三分薄面。
陈骁被林曼曼盯的头皮发麻,从怀里取出一纸契约,正是赌斗的契约书,陈骁早有准备。
被人算计,林曼曼脸色分明有些不悦,但在打量一遍契约书后,笑眯眯的说道:“既然我答应你拿这些字据做赌注,你是不是也要答应我一些条件?”
“你说。”
“可以!”
陈骁微微讶异,他本以为要再费一些口舌,但她还是高估了林曼曼,女人,从不会留隔夜仇,像林曼曼这种女人,甚至不想把仇恨留到下一秒。
若是不能狠狠**陈骁,她心不甘!
赵婉儿心里涌出感动的热泉,这个男人在拿命帮她,如何不让人感怀。
“敢啊!赌什么?”
陈骁摆摆手,鄙夷的说道:“你千万别拿自己当赌注哈,我恶心。”
赌斗,是天水城乃至乾国的旧俗,双方仇怨不能解决,为了避免武者以武犯禁,允许订下契约,以某些条件为赌注,双方进行搏杀,胜者得到所有,甚至可以决断败者的生死。
这种旧俗需要双方同意,由德高望重者主持,因为这旧俗太过残暴血腥,被人们抵制,渐渐消失在大众视野,但......在律法不禁。
“陈骁,你敢不敢?”
赵婉儿紧紧抓住陈骁的手,低声道:“这方土地......”
“别问,别提,信我。”
陈骁轻轻握了一下赵婉儿的手,肤如凝脂,柔若无骨。
林家人向来嚣张跋扈,目中无人,骗赵鄢签订字据后,就想当然把这一片土地划归己有,交易的时辰这种细节根本不屑一顾,毕竟他们想要的东西,只要是踏足了,就是林家的。
“巳时七刻,字据未到履行时间,按律法,这方土地就还是我们赵家的,按你们的话说,在赵家的土地打死了赵家的人!该当何罪?”
陈骁神情冷漠,咄咄逼人。
叶沧都微微闭目,面露不忍。
"呵,我好害怕哦。"
陈骁做出害怕状,嘴角却挂着一抹嘲讽,搂着赵婉儿扭头就走。
“敢!但不想。”
陈骁嗤之以鼻,一副看白痴的眼神:“这种傻子才用的激将法你也用的出来,真是委屈你了,什么好处没有,鬼才跟你打。”
“而且,我有没有本事,我老婆知道就行了,阿姨,您就算了吧,我牙口不好,啃不动老骨头。”
陈骁嘴角扬起,讥讽道:“你别这样瞪着我,我好害怕的,你总不会当着知县大人打我吧?那你说,这是在打我啊,还是在打知县的脸啊!”
林曼曼气的咬牙切齿,扭头看了眼叶沧。
叶沧也摇了摇头,当着知县的面把人打了,他这个知县要是什么表示都没有,芸芸众口,难辞其咎。
“林家无故杀人,因杀人者已伏法,不再追究其责任,散了吧!”
叶沧撇了林曼曼一眼,还是给了林曼曼一个台阶下。
陈骁冷笑一声,没让林曼曼付出一点代价,这判决依然不公,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而且,她并不认为,陈骁能有什么胜算。
“如果你输了,你就要跟我走,以后就做我的宠物。”
林曼曼舔了舔猩红的嘴唇,阴测测的说道:“你最好收敛一点力气,我怕你过不了这个晚上呢,呵呵呵~”
林曼曼气的哆嗦,胸膛剧烈起伏,强忍着冲上去撕烂他嘴的怒气,没好气的说道:“你想赌什么?”
陈骁嘴角扬起,从怀里拿出一叠字据,赌这些,要是你输了,这些字据里的所有,归还林家。”
林曼曼愣了半响,旋即冷笑:“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
林曼曼脸上带着狰狞,桃花眼里满是恶毒,恨不能吃了两人似的。
赵婉儿怔怔的看了陈骁一眼,这一刻,她终于知道陈骁的谋划,无论是强杀林晃,还是算计林曼曼,目的都是为了激怒她,让她郁气,而叶沧的在场勒住了叶曼曼动手的可能,无形中帮了陈骁一把。
陈骁赌的,就是林曼曼咽不下这口气,会和陈骁赌斗,可赌斗,赌的是命啊!
赵婉儿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度,俏脸微红,心中却格外踏实。
“陈骁!我要和你赌斗!”
果然,林曼曼终究忍不下这口气,冲上前来拦住陈骁两人的去路。
一模一样的话被陈骁说出口,只觉得讽刺异常。
“狗屁律......”
林曼曼怒极,话到嘴边,几乎脱口而出,却被叶沧的一个眼神硬生生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