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
礼珩猛地抬头:“你是怎么知道我十七岁之前浑浑噩噩的?还有,你为什么能确定我就是我?”
封清蝉双手抱胸,将头发披散开,颇为洒脱道:“或许我们之间有些联系吧,从你一进城,我就生出莫名的感应,暗中观察了你好一会。”
“你怎么知道我是被粪车崩死的?”
封清蝉两指搓茶,他来到这个世界经历过许多磨难,直到此时也有很多还没解决。可当他找到地球的人,这种比他乡遇故知还要夸张数倍的喜悦,瞬间便盖住所有积郁和孤独:
“我前世不只是个学生,我是杀手出身,接了个保护财阀女儿的活,进了柴娜斯人民大学。哦,财阀女儿就是那个姓李的校花。”
“与你一样,粪车崩死的。”封清蝉的声音很清冷,将茶盘上两个陶杯倒了七分满。
“而且,应该还有从地球穿越来的其他人,只是我还没找到。”
“我在坊间游玩时,发现有人在卖金瓶梅的插图集,而且画得比原著更加惟妙惟肖!”
怪不得昨晚内侍支援得这么及时,还给他说了一通奇怪的话。
礼珩伸出胳膊与对方握手,被拉上岸。
“一年级三班,李衡。”
“嗯……也算不上死,不过状态很奇怪。但你可以放心,白玉煣也好,司礼监也好,都是打算培养你的。曾有不少大修士都为白玉煣推算其修行的困境,但都无果。直到刘总管放出要招收你进宫的消息……”
“你体内好像有种什么后天阴神,与白玉煣体质或可互补。准确地来说,就是她要你助她修行……”
礼珩自然明白对方身为杀手的习惯,善于观察标记目标,能认出自己来并不奇怪,可他心中却生出一股火气,手中的杯子被捏得咔咔作响。
他满脑门都是暴起的青筋,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什么白先生和大总管,亏得自己这么相信他们。
数息之后,男人手指冲出强大的力量,直接将礼珩弹飞,掉进池塘里。
水面顿时被砸出一声巨响,以礼珩为中心**起层层浪花,池塘边缘水面瞬间抬高数尺,水花溅上岸头!
待他狼狈地浮出水面,男子已经在岸边等他,并蹲下伸出一只手。
“我查了你在北离郡的户籍,查到第二十八代发现了漏洞,有大总管和司礼监的手笔!”
“然后我就花了十两银子加一壶壮阳酒,从白先生和司礼监那里,买到了关于你的消息,从你的生平事迹推断出,很可能和我是同类人。那封用汉字写的信你能看懂,我才确定你就是李衡。”
封清蝉小抿一口茶杯,道:“刘总管明显很贪心,说晚上要推牌九,然后要了我七十两银子和三株药草,才肯将你的身世卖给我。”
礼珩学不会搓茶,只能一个劲点头傻喝:“哦~有印象。”
封清蝉继续说道:“那天,我带着财阀女儿去吃饭,解决了几个尾随在后面的裟辟舔狗官二代,就坐在你旁边吃的,我有注意过你。”
“看样子你也不是穿越夺舍,都是投胎来的吧!十七岁前,我与你一样,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不过那年以后就清醒了,到现在,又是十七年了。”
礼珩欢喜地端起茶杯,他的直觉一向很准,从动手时就没从对方身上感到恶意。
并且两人同为地球人,还是同学,异界相见可比常人理解的他乡遇故知更加奇妙!
所以他很享受这种轻松聊天的感觉:
封清蝉邀请礼珩进竹楼,楼上只有一间房,房中仅有一张竹床,一书架,两竹椅,一几案,一茶盘,茶壶中冒着热气。
再无他物。
礼珩很是高兴:“你是怎么过来的?我是说,来到这个世界?”
保密保他姥姥家了!
我就值这么点银子吗?
礼珩切齿道:“那,我能问一下,白玉煣是什么情况?她死了吗?”
“柴娜斯人民大学,计算机系,一年级一班,封清蝉。”
礼珩不服气的表情一怔,随后激动起来,想起了这个名字。
原来霁月宫内侍么副统领,与自己是一个学校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