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您是问年龄吧!刚满十八岁!”
当差的手中捏着一张刚被撕下的罗纹纸,眼神很是古怪,审视着台下之人,继续问道:“为何要揭这太监榜,好好的男人不当却要进宫?!”
礼珩落魄贵子打扮,足有五尺六的身高,剑眉如墨,一对桃花眸天生带着贵气,正如话本里走出来的风流浪子。
霎时,坐垫下涌出缕缕白汽,相互缠绕凝成云雾笼罩全身,片刻后被吹散,可老者已然不见了踪影,似从未存在过……
……
“礼珩,这户籍画像上是你吗?”
雨后的茶馆没有听客,只有一位说书老者在卖力地摇头晃脑:“上古禁书《春宫仙女图》出世,话说这冰清玉洁的海尚仙子,为何堕落为受千古骂名的合欢仙?究竟是神性的扭曲还是仙德的沦丧……”
“唉!这位小帅哥,别急着走,进来玩会啊!”
礼珩经过此摊,诧异地瞥了一眼。
……
车队商贩攘来熙往,一支商队车缓缓入城。
压阵的年轻男子吸引不少路人,纷纷侧目打量:头顶斗笠,腰后横刀,蓑衣下沾满泥土画着符文的黑色劲装,风尘仆仆。
当差说道:“理由不够,谁家还没个难处?唉!!你离我这么近干甚?”
很快,兜闾府门外已经围满了赶来凑热闹的百姓,嘈杂漫天地议论着。
连街边卖炊饼的矮个头小贩都放下担子,手在围裙上抹了抹,踮起脚尖打量。
太兆历十年,二月下旬。
螭舂皇朝国都,兜闾城,雷光如乱蟒,搅碎白云,化地为泽。
风停雨住后,御辰街逐渐热闹起来。城北望仙门如皇城中最当红的花魁,每日不知有多少人排队进进出出。
他按照事先设计好的一套说辞,影帝上身。
面庞上露出苦涩,话语中满是无奈:“家中乃是落魄寒门,今正是饥荒,亲人死绝。在下想多赚些钱为爹娘安葬后便随家人去了。奈何文不成武不就,又不愿意做男妓娈童,只好当镖师来闾都城碰碰运气。果真就碰上了朝廷招募。恳请差爷成全于我!”
说罢,还不忘拱手行礼,从怀中抽出一张银票。
“是我,那个时候,我还很瘦。”
“你多大?”
“十八寸……
这什么摊子,还讲荤段子?
若非有急事,他还真想进去听一听,遗憾地摇摇头,快步离开。
铺子里,老者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
许多人认出,这是北离郡镖师打扮!北离郡如今正是饥荒大灾,许久未见过该郡的人了。
男人名礼珩,进城后并未随着商队歇脚住店,而是急匆匆奔着兜闾府而去!
……
由于距离太远,众人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心中不免好奇。
有不少貌美贵妇已是眼波涟漪,泛着春光,言辞十分大胆:“礼小哥~我出钱为你爹娘下葬,到我家来做事吧!瞧瞧这脸蛋~这身板~”
“他方才回头那一眼,看得我腿都有些酥了……”
街廊两侧错落的楼窗中,待字闺中的姑娘和闲来赏景的贵妇们也都探出螓首,杏眸中满是好看的光彩。贩夫走卒纷纷上街叫卖:
“鸡蛋嘞——”
“卖煤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