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武皇和隗南山等人的身影，就此消失。
不知道是隗南山他们追着青衣武皇，追进霓谷当中，还是青衣武皇，主动将隗南山他们，裹进霓谷当中。
蔡江帆不出意外的败亡。
狼爪踩过山谷，留下一只只石坑，以及片片血迹。
石冲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刚刚逃过一劫的地方，不言不语。
安通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该安慰石冲什么好。
“不要——”石冲这时才意识到什么。
只是已经晚了。
苏清辞出手将安通和石冲两人救下。
沐书翠似乎同样心有所感，只是周身黏腻，疾风拂过，遍体寒凉。
淋遍全身的酒液，带走沐书翠身上热量的同时，也让沐书翠想起此前种种的过往。
“回不去了！”沐书翠失神呢喃。
全都知道，丁坚背后站着的，是那位敢和隗柘岛叫板的武皇。
携武皇之威，丁坚此时一个人，踩在诸多势力的头上，也无人胆敢提出质疑。
有一个带头踩过蔡江帆尸体的，后面的事情水到渠成，没有人一条道走到黑，选择在这个时候和丁坚对着干。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没有比这更直接的威胁。
“我知道你们当中的所有人，都被隗柘岛的种下主奴契约，不得不为虎作伥，祸乱霓谷。”
血影扯着安通和石冲，躲向一旁。
“石冲，救我——”
生死之前，沐书翠惊惶大喊。
丁坚拎着蔡江帆的尸体，大摇大摆的返回一片狼藉的山谷当中。
砰地一声。
丁坚将山谷里的幸存者，全都召集起来，把蔡江帆的尸体，砸到众人面前。
只知道，经此一事，从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少爷，怕是要一去不返了。
群山之上，隆隆的响声忽然消散。
飞流直下的瀑布，被撞开一大片空白地带，水流绕行，露出黑黢黢的一片阴影，久久不散。
两道血影先后融入苏清辞体内的同时，也改变苏清辞的样貌。
遮去真容，苏清辞伪装成一个普通武修的样子，披头散发，让自己变得不起眼。
她已经看出陈牧之的用意，不能因为自己坏陈牧之的事。
“你说什么？”石冲没听清。
“你应该恨我，你凭什么对我好，你个蠢蛋！”沐书翠突然爆发。
一把挣开石冲的手，即将脱离险境的沐书翠，动用她荒废许久的玄力，折身冲向狼爪之下。
陈牧之一行，混在人群当中，这时也站到丁坚身后。
“奉我主之命，现在给你们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愿意弃暗投明的，踩过蔡老儿的尸体，站到这边来。”
“我能替你们解除身上的主奴契约，想要一条道走到黑的，那就去——死！”
山谷内的众人，包括灵猴堡堡主冯鹤在内一帮先前结盟的各方势力的首领。
石冲被血影裹挟着，急速后撤经过沐书翠身边，闪念间，还是向沐书翠伸出一只手。
就是多年前，小城外，草地上，春风过，两个手牵手的孩童，拖着迎风飞旋的纸鸢。
石冲脑海中，闪回过往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