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万钧碑首之人，居然是六公主的母亲？”
“那岂不是说，咱们天武皇朝的皇后，原来还是咱们紫阳学宫的弟子，出身自咱们紫阳学宫？”
“可是已经有好多年，没听说过有关皇后娘娘的半点消息了。”
见雪荼紧咬嘴唇，脸皮紧绷。
陈牧之心里一沉，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
可齐沐粼趁陈牧之二人分神的工夫，闪身后退，带着江宇，直奔万钧塔而去。
这里是紫阳学宫。
而且张常侍堂堂武皇，对一个小辈出手，未免有失身份。
陈牧之先前就发现雪荼对万钧碑首的那个名字流露出异样。
不记得皇都中，有这么一个大族子弟。
可他怎么会知道那些？
广场边上，雪琅轩的眼中，同样蒙上一层阴霾。
“要不是被那个家伙当众点出来，将六公主和凌若汐放在一起，谁能看出来他们是母女啊！”
话题从凌若汐身上，转到雪荼身上，很快又从雪荼身上转到凌若汐身上。
“在咱们紫阳学宫，流传多年的一桩无头公案，这就算有了结果。”
“只是可惜了啊，算起来，凌若汐如此天才，却英年早逝。”
“六公主是凌若汐之后，可没看出来，有什么天赋超绝的地方！”
齐沐粼摩挲着手中折扇的骨柄，眼中涌现出强烈的战意，但很快又被他压制下去。
他很想和陈牧之打一场，但不能在紫阳学宫动手，这里人多眼杂，很容易被人认出他的功法武技，传承来路。
齐沐粼没有如江宇期盼的那样去拦陈牧之，而是转头看向雪荼，将目光落在雪荼身上。
“刚才，那个和宇少一起的家伙，还说了泉下有知四个字，凌若汐肯定是已经死了。”
“凌若汐可不仅仅是在万钧碑上留名，凡咱们紫阳学宫有记录的地方，大多皆有其名，堪称咱们紫阳学宫百年以来，一骑绝尘天才。”
“以前只见其名，不知其人，如今可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嘴里还不忘叫嚣着：“六公主可敢进塔与我等比试一番，延续令堂当年风采。”
令堂二字，将雪荼与凌若汐的关系，暴露无遗。
顿时在万钧塔外，引起轰动。
后来找南赫卜卦时，又亲耳听到，雪荼说凌若汐是她的长辈。
心里已然隐约有所猜测。
这次被齐沐粼当众提出，陈牧之第一时间看向雪荼。
张常侍更是毫不掩饰身上如寒霜般蔓延的阴冷杀意。
这次不言不语，可就要直接动手。
被同样脸色不好看的陈谆不落痕迹的挡住去路。
“闭嘴，六公主岂是咱们能擅自议论的？”
“这有什么？大家都是武修，都是紫阳学宫的弟子，哪有那么多的避讳。”
“如此说来，六公主相比于凌若汐，确实差太远了。”
“凌若汐凌前辈之名，如今依旧高悬万钧碑首，令我等心生景仰，钦佩不已。”
“只是想不到，有一天，公主会和一个连万钧塔都不敢进的宵小之徒为伍，若是凌前辈泉下有知，只怕未必安心！”
雪荼拳头紧握，讶异无比的看向齐沐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