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骤然发狂的雨光兽,体内检测出有炎明花的残留,那头雨光兽也是走的左相那边的路子。”
“被运进皇都,在江宇的怂恿下,被孟聪花费重金买下。”张常侍将他调查到的事情,告诉雪琅轩。
说这些已经足够,其他细节不用张常侍多嘴,雪琅轩自会推断。
而这些人,在天武皇朝,无一例外都身居要职,影响巨大。
这就是紫阳学宫的底蕴,同时也是陈谆的底气。
朝中暗流,因陈谆一言而平息。
国师陈谆此举,意在平息事态,跟双方画个圈,让双方在圈里斗,别出格,也别过火。
这个圈就是紫阳学宫。
而陈谆的话,江希奕不能不听,雪琅轩也认。
同样的,紫阳学宫的规矩,在场的也都知道,一视同仁。
等于给江希奕那些人开了个后门,想报仇,大可以让你的后辈带着人去紫阳学宫里闹。
输赢,胜负,死活各凭本事。
张常侍苦笑着回话:“这恐怕还真的是个误会,此前那两方,绝无接触。”
“只是听张珩讲,那个叫陈牧之的,有点意思。”
“自称能解雪荼身上的诅咒,而且他们此行转道金阳城而来,金阳城刚刚爆发过一场阴祟暴动,疑似与血鸦有关……”
既然雨光兽当街发狂是左相的手笔,目的是借此事,让孟聪获罪,弹劾飞扬侯,动雪琅轩的心腹。
是又一次不见血的朝堂党争,但却被陈牧之一行人搅了局,演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不怪江希奕反应过激,而是江希奕心里本就有鬼,仿佛被雪琅轩抓了现行一样。
最后,还是国师陈谆站出来打圆场,直言皇都里的那群王孙公子,骄纵过头,太不像话。
当堂上奏疏一道,让雪琅轩颁下发令。
天武皇朝,从即日起。
“江希奕这条老狗。”雪琅轩神情冷厉。
眼中迸发出慑人的光芒,仿佛盘踞山林的猛虎,在凝视挑战他的对手。
“积云城的那伙人呢?”雪琅轩接着道。
以此为定论。
散朝之后,殿下官员三五成群的离去,雪琅轩这个皇帝,一反常态地坐在龙椅上,留到了最后。
身边陪着他的也只有张珩的干爹,张常侍。
只因为陈谆不止是天武皇朝的国师,同样是紫阳学宫的院长。
是朝中无形中的又一座巍峨山头,比起左相一帮人来,甚至还要高大不少。
天武皇朝,历代以来,凡武王以上的武修,有八成都是出自紫阳学宫。
事后谁都没话讲。
要不然,朝堂上的摩擦,蔓延到整个皇朝,很快就会成为一场内乱,一场自上而下的风波。
将无数人牵涉其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为此丢掉性命,付出血的代价,于国有害,于大局不利。
不得试探清雪琅轩的底线,才好安心一些。
而雪琅轩与江希奕之间,皇权与相权之间,摩擦由来已久。
来龙去脉,雪琅轩现在基本已经了然于胸,只是女儿雪荼和陈牧之那伙人,在其中又扮演的什么角色呢?
三品以上官员的子孙,有爵位的,要想世袭罔替,就必须进入紫阳学宫,潜心修习。
从紫阳学宫毕业,才有资格继承爵位,同样的,其他三品以上官员的后辈,想要入朝为官,履历上,也必须有紫阳学宫这一笔。
否则,永不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