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鸦神作乱又如何?大不了,我去把神女找来,灭了鸦神!”
穆听寒目光坚决的看向城外。
绵延万米的战线上,数之不清的阴祟一字排开,将大地铺成一片燃烧着森白阴火的海洋。
“阴祟和鸦神又是什么关系?”
穆听寒一连串的问题,问的鲁明哑口无言。
两眼一瞪,鲁明嘘声道:“我是道听途说来的,也没法去求证真假,但空穴不来风。”
“直至有朝一日,鸦神又一次吞食苍生之时,神女看不下去,以自毁神格为代价,将鸦神主人设下的封印,破开一角,将鸦神再度重创。”
“从鸦神口中救下苍生,从那之后,便有了鸦神祭,鸦神祭不是祭祀鸦神,而是纪念神女。”
“您是想说,这次天现血月,阴祟暴动,和鸦神有关,是鸦神又一次为祸人间,而鸦神是我们无可抵挡的?”穆听寒讶声道。
“相传万年前,有神灵交战,那一战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后果你肯定也听说过,神路断绝,此后万年,世间武修,无人成神!”
“也是在那一战当中,金阳城人人口口相传的那尊鸦神,被神女从神土追杀到下界,一条命丢了大半,神格都被打碎了。”
“最终神女在这里截住鸦神的去路,将要出手将鸦神一举斩杀时,鸦神的主人及时赶到,出手将鸦神化为封印,将神女镇压。”
“听过鸦神的传说吗?”鲁明话头一转问穆听寒。
“鸦神祭?”穆听寒疑声道。
他在金阳城长大,知道金阳城每年都会举行一场声势浩大的祭祀,流传已久,由来早已不可考证。
在这片阴祟堆成的火海当中,有个身穿鲜红道袍,面容异常俊美的青年,大袖飘摇,踩在火海之上,悠哉悠哉的从血鸦岭的方向而来。
身上的道袍仿佛用血液浇灌而成,仅仅几步,就跨过百里距离,出现在金阳城外。
“血月横空,你觉得什么人的力量能够做到?将天武皇室的那尊武皇请来,让他试试看,怕也不成吧?”
这次轮到穆听寒无力反驳。
扯扯嘴角,穆听寒转开话题:“大战之前,不要涨敌人气势,灭自己威风,动摇军心是大忌,”
他不傻,只是觉得这未免太虚无缥缈,也太荒唐了。
“还有,既然鸦神的主人能镇压神女,为什么不直接杀了神女?”
“鸦神化为封印,血鸦岭是他的身躯,那么他难道不应该是死了么?又怎么兴风作浪?”
“相处整个血鸦岭就是鸦神的神躯所化,是镇压神女的地方。”
“据说鸦神残暴嗜血,为了恢复实力,张口一吸,就吞掉了方圆万里之内的全部生灵,以至于在很早很早之前,咱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上,渺无人烟。”
“等到后来人类繁衍生息,好不容易恢复一些人气后,鸦神就又会卷土重来,吞食苍生,这片土地上的生灵,就如同鸦神圈养的牲畜一样。”
甚至连背后的缘由,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讲鸦神祭是给鸦神供上祭品,感谢鸦神对金阳城的庇护。
有人却讲鸦神祭,是祭鸦神,将鸦神祭祀给神女,祈求神女镇杀鸦神,庇护苍生。
两个说法截然相反,穆听寒也从未当真,只知道鸦神祭很热闹,小孩子就喜欢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