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岳素馨想起，当日在岳原将她带去岳家宗祠时，不仅打了她一巴掌，也打了陈牧之一巴掌。
所以，这个家伙又疯又傻又记仇！
还有，他真的是傻子么？
而且临死之前，满眼惊惧，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一样。
“呵呵——”岳素馨躺倒在雪地里笑了。
有劫后余生的喜悦，也有大仇得报的快意。
只要岳原一人，就能拿下岳素馨，但是直到岳素馨将岳家一众家丁斩杀殆尽。
都不见岳原动手。
杀红眼的岳素馨全凭一口气撑着，直到身前只剩下岳原一人。
眼前景象被他一层层剥离，到最后，只剩下色彩斑斓的氤氲气息。
其中代表岳素馨的氤氲气息的色彩最为鲜亮，是陈牧之这点微末咒术无法撼动的。
而顾原等人身上的气运，比起岳素馨来，差的远。
所以，真的和陈牧之没关系，疯子还是那个疯子。
要怪只能怪岳原运气不好，突破的契机在这个时候到来，而且还敢不顾死活地突破，是以为手下的人，吃定她了么？
岳素馨找到让自己信服的理由，取走岳原等人身上的储物戒后。
陈牧之没有反应。
岳素馨接着试探，都没有结果，最终将信将疑的查验岳原的尸体。
发现岳原的确是死在她的剑下。
岳素馨想法没错，也成功将陈牧之从岳原手上救下，但陈牧之半点修为都没有。
加上岳素馨自己还受了伤，想要带着陈牧之从岳原等人手上逃命，绝无可能。
眼见岳原等人再度追上来，双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她自认不是岳原的对手，可岳原还是死了，活下来的就只有她和陈牧之。
岳素馨意识到不对劲，顿时紧张起来。
来到陈牧之身边，疑声道：“岳原是你杀的对不对？”
啪，啪啪……
岳素馨听到声响，缓过一点力气，坐起身回头看去。
发现陈牧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一巴掌又一巴掌的甩在岳原脸上。
岳素馨心无旁骛，只当岳原和其他那些家丁一样，一剑贯胸而过，仿佛刺入一截朽木当中。
殷红的血迹同白雪形成鲜明的对比，直至身前再无追兵，岳素馨玄力耗尽，身形踉跄半跪在地，这才发现。
岳原居然死在了她的剑下。
岳素馨斩出一剑又一剑，心存死志，一心杀敌，一个又一个的岳家家丁，死在剑下。
在她看到一点复仇的希望之时，现实又给了她沉重的一击。
但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还是会回头救陈牧之。
将他们的尸体，留给阴罗山脉的阴祟和妖兽。
但是，在岳原死之前，他居然在临阵突破。
玄力激**，无暇分神，而且还是连破两境，到武师五重天之后，还没来得及稳固修为，就被她一剑刺死。
有时候武修突破的契机到了，一旦错过，下一次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岳素馨伸手猛地将陈牧之推向山林那边，当机立断道：“跑，别回头！”
为今之计，只能是她自己留下来断后，拦住岳原等人，给陈牧之争取逃生的机会。
陈牧之心有动容，愣在原地，眼神变得空洞起来。